样,哪儿有那么多阴谋啊。放心,就算真的是阴谋,神神叨叨不站在明面儿上的大人物也都是炮灰,肯定会有平民英雄出来拯救世界的。”
他打了个哈欠:“唉,不说了。今天怪累的,我还得把参数再调整一下。”
洛克很有眼力见地笑笑说:“那老大加油,注意劳逸结合啊。”
哪儿来的劳逸结合啊,肖安不禁在内心狠狠吐槽,家里——哦,不对,那不是他家——沅江路沿洋小区的那间公寓里的男人,这几天简直跟出家成了仙儿似的,清心寡欲堪比柳下惠。
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能那什么生活了,这叫他怎么逸,就说怎么逸?
任他怎么勾引都不为所动,就算躺一张床上也都是纯盖棉被,连聊天儿都没有。要不是男人晨起时的生理现象还能出现在宁刻身上,肖安都快怀疑自家弟弟ed了。好烦。
烦躁的肖安咬着自己大拇指的指甲盖儿,用光幕拉出一面镜子,仔细端详了两秒,很好,很帅。没问题。
出问题的果然是宁刻。
然而截至全息大会正式召开,肖安还是没能解决他弟弟出现的问题,身心得不到疏解与满足的最大副作用就是,肖大设计师在会场璀璨热闹的环境里依旧透漏出萎靡。
全息大会上除了各家集团带着最新技术来八仙过海之外,最重要的不过就是交流感情,恳亲会的会场布置得非常温馨低调,完全没什么“智能全息大会”的高科技未来感。
和白天各路神仙争奇斗艳的技术比拼大相径庭,反差感本身倒是更有非现实的感觉。
不过就宣传语来看这是为了契合本次智能全息大会的主题——以人为本,以科技给生活以温度。
一句话里头三个“以”字,说实话这标语一看就出自个文笔不咋地的人不好直接评判它的水平。
肖安在温馨的环境全息里昏昏欲睡,只好给自己拿杯香槟提神,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便笑意靥靥同人碰杯,一起喝上两口讲几句彼此奉承的话。
他生着一张好皮囊,又是天生笑相,随便讲些什么在别人看来都是如沐春风,叫人好感倍增。
不像会场另一个角落里的宁刻,一身纯黑西装不像是来参加恳亲会,倒像是出席某位全息专业老教授的悼念会,光是站在那儿就有刑秋肃杀之意。
不过这都宇宙时代了,也没人嫌他宁大医生的一张棺材脸晦气,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十分愿意亲近心灵的治愈师。
宁大医生的跟前可以说是门庭若市,都快挪不动道了。而他的模样仿佛首都星自由广场上被游客环绕的星际航行之父的等身像,以及铜像下的座右铭——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肖安眼角余光扫过那挺拔的身影,觉得宁刻现在一定很不耐烦,但又必须像个“人”样地压抑自己,无可奈何地肯定很痛苦。
于是肖安不着痕迹地哼气了一声,颇为不道德地感觉自己小小出了口恶气——叫你性冷淡。
就这么短暂地走了一下神,这次全息大会的两位重量级人物汉特·纳尔森和本森·斯科特已经相携而来。
一位是伦委会强硬派领袖,另一位则是伦委会中和派领袖。
不说水火不容,那起码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不过两位走到肖安面前时叫人几乎要觉得这是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连彼此脸上温和的笑意都有八分相似。
这是正愁瞌睡枕头就手拉手自己跑过来了啊,肖安心道。
“安,又见到你了,这是你第一次来参加智能全息大会吧。”纳尔森热情地同肖安打招呼。
肖安同样扬起相熟的微笑:“好久不见汉特大哥。”
他们俩确实认识,算起来该比纳尔森着意招揽宁刻还早,两人是同一家马球俱乐部的会员,在纳尔森去杨城的马球场打球时成了球友。
纳尔森身为一派领袖事多少闲,一年打不了两次球,而肖安——肖安是个“身体不自由”的人,马球场上又能有多尽兴?
所以说有多熟当然算不上,不过社交场上比不熟熟一点点就足够了。
“这两年忙了都没空去杨城,不过听说你在源城定居了?以后可以有机会再约起来了。”
“寄人篱下”应该称不上是定居,不过肖安还是面露期待地点头,而后丝滑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纳尔森身边这位身上:“这位是斯科特先生对吗?”
“新联盟成立五百余年,智能全息领域飞速发展,大事记一本历史教材都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