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独占欲,是不是也会慢慢地生出真正的爱呢?
如果可以,他愿意耐心地浇灌与呵护,哪怕再花上30年——不对,不该这么说。无论可不可以,他都愿意这么做。
赫尔的项目正式开始之后,他们又恢复了原来忙碌的日子,但是又似乎和以前有了不大一样的地方,比如肖安会比原来更想时时刻刻看到宁刻,越见不到越是想要见到的那种。
不过想见的人在跨星系的忙碌着,不想见的人倒是抬头就碰上了。
“好久不见,安。”
会这么称呼他的也就只有本森·斯科特了,宁刻只会肖安肖安的叫他,要么就是叫他哥。
肖安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略带了一些惊喜的语气:“好久不见。”
“你怎么也来莱文星了?我听秦唯说你最近一直在第五星系做慈善伦理相关的工作,是告一段落了吗?”
本森点头:“暂时告一段落了,原本打算休息一阵子。不过小唯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项目,找我帮她参谋参谋,我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为了完成审查组的工作,宁刻那边邀请了埃文斯做顾问。秦唯这边就见招拆招地找来了这半世纪以来最了解伦委会运作模式的本森·斯科特来做参谋。
本森继续道:“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顿饭。”
肖安面露遗憾地耸了下肩,他回道:“该是我请客给你接风洗尘的,不过这两天已经有约了实在不太方便。”
“我听说今天下午宁审查官会到莱文星,如果是和他有约的话,我们……”
肖安微微点头,这轻微的动作打断了本森·斯科特的话,他说:“是要去接小刻,今天也是我和他的生日,虽然说都是三十多的大男人,不过一年到头能庆祝的日子也就这么一两个,总得一起过的。”
这算是肖安第一次明确地拒绝本森·斯科特的邀约,他本来就不耐烦和这人周旋,当他放弃打开37层的大门时,就等于暂时放了这人一马。
本森·斯科特在他这里即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在本质上他又厌烦与仇敌共舞。
肖安的话说的或许还不够明白,本森·斯科特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当然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要是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来找我。”
肖安笑笑,说道:“嗯。”
他心里却想,是自己那句“总要一起过的”说的有些意义不明么。或许在本森·斯科特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他被“控制狂”宁刻裹挟着才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这人还“绅士”地想做救世主。
本森·斯科特走后,肖安面无表情地呼了一口气,他想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
而和宁刻渡过的今夜,也将是他充满阴霾的前半生,最后一个不够光明的生日。
他和宁刻以经深深地扎入了莱文星的土壤,各自的背后分别有着联盟最首屈一指的全息学者以及伦委会强硬派的支持。
而与洛伊德·罗德尼的合作,让他们彻底有了正式的官方背书。
不需要下一个年头了,他们很快就能实现目标。
要和宁刻一起过生日倒也不是唬人的,肖安开着近地车去民用空间场的旅客到达港接到了宁刻,两个人一起回了酒店。
宁审查官当然有自己的酒店房间,但他几乎一次也没去过,连行李都直接搁在肖安这里。
“在车上就想问了,”肖安一边脱下风衣外套一边说,“你那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宁刻也没卖关子,回道:“酒。”
“抽空回了一趟老房子,把埋在院子里的酒挖出来了。虽然说酒越陈越香,不过到底是自酿酒,我怕放太久会坏,也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喝了。”
“自酿酒?”肖安的脸上显出了一瞬间的茫然,随后久远的记忆回笼,他想起来宁刻说的是什么了。
弗莉佳喜欢咖啡也喜欢红茶,还会自己做各种水果酒,不过自酿的果酒通常保存不了太久。有一段时间他很沉迷古典的武侠电影,很向往那种在树下埋一坛酒的江湖情怀,就带着肖安和宁刻做了一次自酿的白酒。
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多么令人怀念的时光。
“我们那会儿蒸馏过滤搞得好像都挺不正规的,这玩意儿真的能喝吗?”
宁刻:“我让全息管家测过的,没有毒素,也没有有害菌群。”
不愧是宁医生,这么谨慎周全。
宁刻揭开酒坛的盖子,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