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崇俊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睛始终盯着前面。
那已经空荡的地方,仿佛还停留着那两个亲吻的人。
身上的疼痛变成了另外一种,让他几近狂躁,比真正的精神病还要精神病。
阮婧姝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伤痕累累的小儿子。
脑子一晃,差点没又倒下去。
连忙叫来医生送进病房,才靠着墙壁滑倒在地。
四十多岁的人,哭的歇斯底里,她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难道是为了惩罚她当年的抛夫弃子吗,还是那件事?
可她已经知道错了,也改了,为什么还是这样。
不管她怎么问,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因为没人能回答她,只有她自己,然她又并不愿意去深想。
“少爷,您们回来啦,我准备好了晚餐。”
周叔见人回来,高兴的招呼几人落座,自己赶紧去把准备好的菜肴端出来。
寻觅的手还包着一层纱布,根本不能动弹,只能左手使用勺子。
笨拙的刚舀起一勺香菇小鸡粥,还没移动,就‘吧唧’勺子掉进碗里了。
寻觅:“...”她难道要暂时成为生活不能自理的重度残废了吗?
不行,她不能放弃治疗。
电视里那些比她更严重,还能练就其他技能呢,她也可以的。
深吸口气,左手稳稳的捏住勺子,开始继续努力。
那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在寻觅使用左手吃饭这件事上,当真是毫无作用。
该掉勺子还是掉,该偏倒出粥还是到出,反正就是怎么都喂不进自己嘴。
不自觉的鼓着脸,她有小脾气了,真的。
旁边一直悄悄看着的阎彧凌没忍住,轻笑出声。
“哈哈哈,阿寻,你就别为难你那只适合拿手术刀的手了,来,我喂你。”
“张嘴,啊...”舀起一勺香喷喷的粥,放到她唇边,哄道。
这是这一年来,他们第一次在少爷/阎少脸上身上没有看到阴霾。
他就像是换了个人,周围都被一种名叫愉悦的因素包裹。
周其更是突然想起,中午阎少午睡的时候,没有被突然惊醒,也没有说梦话。
那是不是今晚...也不会在做噩梦,能让他睡个好觉?
一年多没有睡好过,他的身体要不是靠着各种各样的补药和食疗,早撑不住了。
不过他超级好奇陆小姐跟阎少到底是什么关系,阎少对她已经不能用特别来形容了。
之前他就说过,感觉她比他的命更重,现在看来,他当时没感觉错。
只是...这两人之间也明显有秘密。
哎?他为什么要用也,难道还有谁吗?
那是谁?
他怎么想不起来了,记错了吗,还是口误了?
奇怪!
一天感觉到两次奇怪的周其,总觉得有地方很违和,偏又找不到问题所在。
最后想着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了,没在纠缠,直接抛到脑后。
提起心神,继续围观阎少和陆小姐。
他要看能不能从这其中,找到更快又有效的办法来辅助治疗。
现在是在好转,但毕竟要考虑到,万一阎少是因为陆小姐才会这样,那陆小姐一离开,又复发,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阿寻,你的手不能碰水,也不能动,防止伤口裂开,待会我帮你洗漱。”
阎彧凌在寻觅摇头后,放下勺子,说道。
正吃饱软在椅子上消食的寻觅,当下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来,喝点水。”
阎彧凌端起手边的水杯小心喂着,手轻拍她的背,帮她缓解咳嗦。
寻觅等到喉咙的难受过去,才仰起头,呐呐道:“你刚刚说什么?”
帮她洗漱?是她想的那样吗?
阎彧凌很耿直的重复一遍,末了怕她还没明白,进一步解释。
“你看刷牙要挤牙膏,要拿牙刷,还有水杯这些,洗脸也需要毛巾,洗澡就更别说了。”
“你的手不方便,做这些很容易伤口裂开,作为害得你受伤的人,我理应帮你。”
他绝对没有多想,是真单纯的担心她的伤口。
可寻觅却是怎么都不信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