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那至高者,去剥削践踏其他邪修。
而在这种局面中,不知是哪个能人搅乱浑水,不仅没有让邪修陷入无尽内斗漩涡,反而在新任邪王祸害凡世的时候,对正道修者举旗开战了。
凡世的战争残酷,内修仙界也不怎么样。
双方死伤极大,如今在新任邪王死亡的消息传遍天下后,虽然短暂遏制了战事的蔓延,但之前死的人太多了,两方已经结下死仇,战争也不可能停止了,只待又一个时期便会再次发酵起来。
顾易了解到这般信息后,就心里有了数。
他还找廉可人要了一份邪修中实力高强者的名单。
廉可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做好了被所有邪修敌视憎恨,甚至还有可能被其他正道修者怀疑的准备吗?”
顾易还未回话,解逸就先做质疑,“等等,前者我能理解,可正道其他修者有什么好怀疑顾易的?”
“谁人不知那邪王走的乃是杀戮之道。顾易若杀邪修之心不死,举措不停,就必然会有人怀疑,他手中长剑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己头上。”
廉可人有些沉重道:“我总归是无法说出,一定不会有那般人的这种话的。”
廉可人自己曾经不也是被放弃过的一员吗?
他不介意是他的想法,但廉可人不想让顾易也面对这种事。
“可何为正邪?”顾易反倒反问了一句,“若是纯然正道修者,他们只会赞颂我的行为。而若是心有鬼怪,内心阴翳者,那无论明面上有着怎样正派的名头,他们也不过是顶着人身的邪魔。”
“我不会质疑自己的道路。”
“
在我之下,众生平等。”
“我也早已做好了担负那些有形或无形之物的一切准备。”
顾易看向廉可人,那双眼瞳中的光一如既往,明亮而又清澈。
过后他便拿着那张名单,带着解逸下山去了。
第一个邪修死去的时候,许多人甚至不知道那是顾易所为。
但直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一百个的时候,一切就又都不同了。
顾易用了十年将廉可人所提供的那份名单上的邪修杀绝。
期间没有误会任何一个。
那份名单上的所有人,顾易也全都专门去证实过,只有确认是曾杀害过无辜之人的极恶者,他才会动手。
经过确定后,那类邪修自然也会死于他的剑下。
那柄未曾经过炉火炼制的剑胚,最终也随着顾易的使用而变成了一把真正的剑。
剑身上是雷电蔓延的纹路,使其开刃的不是磨刀石的打磨,而是一个又一个邪修的生命。
每一个死在他剑下的邪修都恨他,以言语鄙薄,以行动表达憎恶。
但最后也只会成为剑下亡魂。
顾易突破化神雷劫的时候,在雷电过后,灵雨降下之时,始终跟随在他身边的记录者,也即追逐者的解逸,却并未见顾易第一时间从盘腿坐下的模样变为重新站起。
他静静等待,直到等到那人重新睁开双眼。
问他为何在雷霆过后,仍然用一个月的稳固境界,那人只是说:“我在那雷劫过后,遇见了心魔。”
解逸顿时露出了担忧的眼神,顾易却笑了:“那心魔问我,可曾害怕过死在我剑下的邪修于夜深人静中化作冤魂来向我寻仇。”
“我只笑道,若真有冤魂寻仇,被困于猎魂刀中的无尽阴魂可就不会随着那把刀一并消亡,它们只会早就跳出刀身去灭尽天下邪修。”
“他问我难道想一生都走在屠杀邪修的路上吗?我回答他有何不可。”
“他说我杀太多人,注定无法度过升仙雷劫,总有一日会陨落,我说,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未来,哪用得着他来猜想。”
“他说我实在无情,天道本就无情,又岂能容许第二个真正的无情者存在,总有一日我会不容于世。我回他,你怎知以前渡劫升仙成功者不是‘不容于世’?”
“实力足够,境界稳固,足以渡劫飞升者,此界只需目送其去往那仙界,又何必挽留。”
“我杀邪修从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我自己。”
“所谓心魔,与其说是心魔,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另一种雷劫,实在不足为虑。”
“任有百般疑问,千般针对,万般恶意,我也自当正面应对。”
“我要我之名号存于这个世界,那邪修就永远都不敢露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