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老夫定当在自家府内设醮,为张相祈福。”
张嗣修忙拱手拜谢,道:“多谢世叔盛情,小侄先在此代父亲大人谢过。”
陆树德也拍胸脯保证:“那本官明日便与二公子一道同往泰安,替二公子打理好当地的一切。”张嗣修更是大喜,连连称谢。
三人想谈甚欢,因明日都要出门赶路,徐、张二人便都托辞推掉了陆树德要安排接风宴的盛情,早早散去,各回馆驿歇息。
这一夜,徐老尚书再次无眠,自打白天与张嗣修见面后,他就对张居正病情很是担忧。徐学谟很清楚张居正的秉性,几年前,李太后想捐钱为碧霞元君兴修庙宇,还被张居正上疏劝阻。
如果不是病情到了很严重的程度,药石罔效,张居正是绝对不会做出派儿子来烧香拜神这种决定的。而且还亲笔致书地方官员恳请代为操持,这便是只求有效而丝毫不顾忌影响了。
礼部尚书之位极为清贵,历来有储相的称号,然而又有非翰林不得为礼部尚书的惯例。偏偏自己这个礼部尚书就不是翰林出身,当年张相把自己推上礼部尚书这个位子已是受到了很多非议的。
徐学谟很清楚,万一张居正因病退隐甚至离世,那必然会引起朝堂之上极大的震动,也肯定会波及到自己这条池鱼。
“哎,必须未雨绸缪早作准备啊。”徐尚书躺在床上闭目沉思着,满心焦虑。
次日一早,徐学谟便急急忙忙催促自己的一干从人,抓紧赶路,争取早日回到京师。再不似前阵子那么一路行来优哉游哉,风风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