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法坐视不理。
正左右为难之际,就听得家人来报,元辅大人到了。这下子书房内的聚商再进行不下去,几人忙分先后来到外面,申时行更是急急忙忙赶到府门外迎接张四维。
不多时,申时行与张四维有说有笑地把臂入内,院中的所有宾客纷纷上前见礼。张四维笑着摆手道:“今日老夫与诸位一样,都是来讨一杯喜酒喝的。各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态度之和蔼,令人如沐春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越聚越多,不但朝中有点身份的文武大员统统齐集,定国公徐文璧也领着一群勋贵前来道贺,申家府上冠带云集,真跟开小朝会一般。
就在这时,申府的管家急匆匆跑进堂内,向老爷禀报:“潞王殿下与冯大伴来了。”申时行与堂上的一群贵宾都是大惊,潞王殿下亲来,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
不过眼下管不了那么多,申时行与张四维等人忙一齐来到府外,只见府门外已停着两顶小轿,一群便衣侍从守护在周围。
冯保一身文士打扮,站在前面的轿子旁,见申时行等人出来了,才挑开轿帘,请潞王下轿。申时行等忙上前拜倒行礼,申时行道:“殿下亲至,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朱翊镠伸手虚抬,道:“各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殿下。”
待众人再拜起身,朱翊镠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书生装束,笑道:“阁老,皇兄要小王以令郎同僚身份前来道贺,不可事先通报。圣命难违,还请阁老见谅。”
哎,王爷就是王爷,哪怕一身破衣烂衫,做臣子的也不敢失了礼数。申时行忙朝着紫禁城方向大礼参拜。“天恩浩荡,微臣父子感激不尽。”他心里明白得很,皇上这是怕事先泄漏,又会引来臣子的劝阻。
众人陪着潞王与冯保进府,府内又是一阵乱哄哄的磕头行礼。真要算起来,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中,好多人磕的头只怕比新郎新娘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