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容景山,”林年挥舞了几下,觉得十分顺手,这才刚意识到自己的学生是太子来着,应该不能自己说打就打,便对着旁边的容景山问道,“我可以在皇子们表现不好的时候,适当给他们一点小惩罚吗?”
“什么惩罚?”容景山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树枝,心里已经想到了大概。
“比如打手心什么的?”林年手里拿着棍子,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当然可以了,随便打。”容景山毫不在意地说道。
林年看他这种态度,想到了平时小太子对于容景山那种敬畏又有些惧怕的表现,鉴于小太子在他这里还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形象,林年突然就有些心软了。
要不然还是不打了,吓唬吓唬他得了。
然后这个心软的想法在第二天晚上看到容景逸给自己交出的卷子之后就荡然无存了。
林年默默地拿着红笔在卷面上画着叉,一言不发。
小太子心惊胆战地站在旁边,觉得现在不说话的老师莫名有些可怕。
连自己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吃饭的容景山,在察觉到这边异常的安静气氛之后,都抽空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来,把手伸出来。”林年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捡来的棍子。
容景逸乖乖地伸出了右手。
“换一只,右手要写字。”林年拍掉他的手,说道。
容景逸乖乖地伸出左手,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师。
林年毫不留情地对着卷子上的错题给这位太子殿下抽了一顿,棍子抽得啪啪响。
“记住教训了吗?”林年看着小太子被打得通红的手心,还是心软了,最后几l下收了力。
“记住了。”小太子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注意到了老师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心疼,他立马就开始顺杆子往上爬,哼哼唧唧地凑在老师身边说手疼。
“手疼你才长记性。”林年嘴上说着,但是被小老虎的圆耳朵拱在肩膀上委屈得蹭来蹭去,还是把他的手拿过来看了看,只是有点红,也没有别的迹象,纯粹是容景逸在这里耍赖,“好了别蹭了,快点来做题。”
容景逸心满意足地跟老师贴贴还被老师关心了,也没有再继续耍赖,坐在老师旁边拿起了笔。
林年又给他讲了一遍,然后找了同样类型的题目叫他做。
这一次倒是全都做对了。
所以其实并不是笨,是之前压根没有听对吧。
林年顿时觉得这孩子还是得揍。
容景逸这次看着老师给自己卷子上打的对勾,邀功似的看向林年。
林年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眯眯地说道:“老师就说你可以做对的……”
小太子被老师夸了,顿时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林年rua着他的脑袋,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以后要是再像之前一样,就直接错一道题打一下。”
小老虎的两只眼
睛顿时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师。
“看什么看?”林年镜片后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带着淡淡的危险气息。
容景逸连忙摇了摇头,满脸乖巧。
把人打发走之后,林年就跟着容景山一起下班准备回房间睡觉了。
容景山给他安排的房间就在他自己的隔壁,两个人一起上下班倒是方便,林年觉得这个军团长大约算是面冷心热的那种人,虽然不苟言笑,但实际上还挺照顾自己,而且相处之间也并不逾矩。
林年还挺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只不过他对自己的魅力点还是有一定的预估,所以也尽量保持了一定的社交距离,两个人并排走着,肩膀之间的距离隔了半米。
“容景山,你那里有消肿的药膏吗?”林年问道。
容景山听他突然这样问,愣了一下,转瞬就想到了今天刚被打了手心的容景逸,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阴沉了不少。
“没有。”容景山答道。
林年就“哦”了一声,默默地思考了一下,又问道:“那我想要消肿药膏的话是不是得自己出去买?”
容景山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就变得更为冷漠了一些,他看了林年一眼,说道:“皇宫里不缺这个,容景逸那里更不缺。”
林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冷面男的不满,小声道:“那怎么能一样……”
容景山看他就是放不下容景逸的模样,不知为什么觉得心中格外窝火,但他向来不是那种会乱发脾气的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