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不止震撼了那两位名媛,她们只能尬笑两声,端着酒杯灰溜溜离开。
至于她们到底有没有把那句话转告给秦洛溪,秦洛溪又是什么心境,闻祁不知道,季弦同样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因为他的维护和强势,此刻温暖了她的心。
沁了酒意的眸子好似盛满了璀璨星河,耀眼又温柔。
闻祁回头就是看到这一幕,眼底的寒凉和凌厉顷刻间消散不见,被她那张微醺潮红的漂亮脸蛋映满,喉结难以自控的滚动了两圈。
最后还是被前来搭讪敬酒的人强行拉回了思绪。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面上却不显,甚至走路都是笔直的,宴席结束时,还能逻辑清晰的和众人告别。
转身时,他淡淡扫了眼站在秦夫人身后的秦洛溪,一息之间便收回,在外边和闻敬延、隋宜说了几句话才弯身上车。
但季弦从他一些细节举动里看出他喝多了,只不过理智和意识尚在。
车子一启动,闻祁就卸下了刚刚强装出来的沉稳和冷静,抬手扯动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头一歪,靠在了她肩膀上。
“为什么不说话?”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间,声音哑了几度。
季弦干脆把他领带取下来,规整叠好,“说什么?”
闻祁只觉得今晚这个宴会让她受了委屈,可她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过,总是那么心平气和的。
或许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什么时候开始钻这种事的牛角尖了?
认识她这么久,她本身就是个温和恬淡的性子。
“你不是为我出气了吗?”季弦说,“这样就够了。”
闻秦两家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真的因为这点小事起隔阂呢?
那她不成了祸水吗?
而且,真的够了,那句‘我尊重秦家,让她也务必尊重我女朋友’的份量举足轻重。
回到沧澜居,季弦让赵姨盛了两碗醒酒汤。
醒酒汤是今天出门时就吩咐过的,这样的宴会少不了喝酒,闻祁有胃痛的毛病,季弦心细,连他的生活起居都照顾得十分妥帖。
喝完醒酒汤,季弦扶着他去了浴室,自己则去卸妆,去另外一个浴室。
出来护肤时,她从镜中看到一抹款款朝他走来的俊影,她拍面霜的手顿住,感受后背贴上男人坚硬又滚烫的胸膛,两只肌肉线条流畅的胳膊穿过腰侧环住她。
馥香白皙滑嫩的肩膀触碰到一片柔软,战栗的酥麻电流传过全身,偌大的主卧空间里多了几分旖旎和迷离。
闻祁不是个重欲的人,反而在这方面很克制。
他们虽然在一起四年,但头两年,两人的亲密接触真的不多,牵手都很少,更别提其他。
还是他们同居那年才逐渐亲密起来的。
成年男女同住一起,哪有不擦枪走火的。
更何况他们俩那会的关系早就名正言顺了。
这一晚,季弦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八点了。
最近几个周末,临祁资本一直都在加班,包括昨天的周六也是如此,今天周日,可是公司好不容易迎来的休息日。
季弦平时有自己的生物钟,都不用闹钟起得很准时。
这还是第一次睡过头了。
可见昨晚是真的被折腾得不轻。
季弦从床上爬起来,就觉得浑身骨头好像要散架一样。昨晚的闻祁和往日略有不同,节制这个东西好似被他抛诸脑后,无声的延长浓稠的夜。
下来时,整栋别墅都寂静无比,用人们走路都十分轻,从不轻易发出大动静,就怕惊扰到闻祁。
“季小姐,早。”
赵姨看到她下来,轻声笑着问好,“您头疼吗?我煮了点蜂蜜水,喝点会舒服些。”
季弦道了声‘谢’,也不爱麻烦她,便跟着进了厨房帮忙。
一般休息在家,她都不会是养尊处优的等着人来伺候,而是经常帮别墅用人们一起做事,尤其是厨房,她进的最多。
起初赵姨她们还会惶恐和推拒,但后来季弦一直坚持,也不像做戏,还丝毫没有架子,用人们也爱和她相处打交道。
吃过早餐,她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将佣人新购置回来的白玫瑰都简单修剪一番,放进客厅餐厅以及卧室的花瓶中。
闻祁在家待得最久的地方除了卧室,就是书房了。
完全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