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可以出门的,他偶尔会出门拜访老名医,寻求渺茫的可能性,估计就那会儿被绑的吧。至于为啥这么效率,可能刚一出事,就开始找人了,毕竟卫家在那个国家权势很大,他家小公主的命也和云润泽息息相关,不可能拿这事开玩笑吧。”菲尼克斯说道:“莲这个推论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就是一次考验,你看云润泽开始还挺淡定,肯定接受过相关训练。不过他和卫知澈可能不知情,结果这俩没通过考验,就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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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弗抗议道:“喂喂,不要因为云父不做人,你们就阴谋论卫父啊。你们想想,有没有可能是内部出了叛徒,然后把云润泽绑到内部的某个空置实验室里,不就都说得通了。卫家砸了那么多钱给卫知澈治病,搞这么一出,直接把人送走怎么办。”“说的也是。啊,找到了。”莲将查到的讯息说了出来,“卫知澈走的很安详,灵魂消散,没有入轮回。等等,准确说,她是卫家一位成仙先祖的分身,下来给后代送福利的。本来打算早早走人,让卫永宁努力努力再生一个,没想到,硬是被这小子给续上了。”撒拉弗突然有点心疼云润泽:“这么看,云家那孩子好倒霉哦。他一直惦念的白月光,连生灵都不算。”
莲将手机收起,看向撒拉弗:“我比较好奇,这么个魂域怎么会让你成功堕天,看在我帮你查了的份上,说说?”“也行,感觉堕天后,以前的一些执念好像也就那样了。最关键,我觉得对你们,没啥可瞒的。”撒拉弗把腿搭到桌子上,故作轻松,“其他人,我不知道,但莱昂一定清楚,我有时候会对罗兰德抱有敌意,那其实是我的嫉妒心在作怪。”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圣·莱特是我的父亲。”“那个极端一神论分子?”菲尼克斯惊讶地问到,他看看四周,其他人好像都不意外,他尴尬地挠挠鼻子,坐回椅子。
“嗯,那个极端分子。不过我出生的时候,他在外面传教,那可真是段快乐的时光,周围所有人都对我很好,神殿的祭司也经常过来,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说我是被神明眷顾的孩子。不过好景不长,我八岁那年,那家伙回来了,赶在我导师到达之前。”撒拉弗瞪眼看向天花板,继续说道,“然后,黑暗就降临了。他看到我的面具,立马高呼我为异教徒,称我为污秽之人,玷污了他的圣洁。挥剑将我赶出了家门,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凭大家对我的喜爱,一定能寻得一处安身之所,但很遗憾,整个城市,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人!向我伸出援手。我所到之地,门窗紧闭,就好像我是瘟疫之源。
“不出半天,我那个畜生父亲,决定要将我送上刑场,被烈阳烧死,以证明自己的虔诚。我当时依然希冀,有人能站出来,阻止他,毕竟迫害一名无辜的幼童,是被教义唾弃的。然而很遗憾,所有人,所有人都变了。无论是家人,还是外人;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甚至还有远道而来,就为一窥行刑过程的旅客。
“当时,我被关在圣牢,被钉在墙上,每天都被强光照射,无法睡眠。曾经称赞我的祭司,主动要求担任我的惩戒官,每日鞭笞我。看守我的士兵,过去曾在广场上陪我玩闹,说会教我武艺,但当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在牢外讥讽我,往我身上扔石块。当我被带往刑场的时候,路上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曾对我示好的家伙,全都鄙视、厌恶地看着我。就算,当时祭司们在前方唱着赞歌。
“家里的仆从全都跪求神明宽恕他们照顾污秽的罪孽,表兄、姐姐大骂我给家族抹黑,母亲也一直在咒骂我,说我给她丢人,害她再也无法在那家伙面前抬起头。我以为我会被烈阳灼烤而死,但好在我的导师将我救下。那段时间,我心底萌生了大量的恨意,对神明的,对血亲的,对族人的……我也恨过导师,恨他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到,恨过罗兰德,凭什么,他和我一样,却还能受人爱戴,被教会重用。我以为我已经体会过所有憎恨,但没想到,唯独没有体会过憎恨爱人,憎恨自己。而云润泽恨过,由爱生恨,他曾恨卫知澈抛弃自己,恨她害他无法实现他们的约定,但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让一切发生。当他想出那个方法的时候,或许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其实是含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意在的。当体会到这两种恨时,我成功堕天了。”他故作轻松地笑笑,“之前我还以为是我的恨意不够深,才迟迟不触发堕天的,差点准备去凑七宗罪。”
莲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她走过去,严肃地问道:“你打算复仇吗?”撒拉弗坐直,认真答道:“当然,虽然教会那方试图通过罗兰德,缓和我和他的关系,但我清楚,不可能。他是不可能改变的,而我也早就不是当时的我了。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