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有挂碍,便是柳素衣,也难免一叶障目。
柳素衣前脚才走,丁问泉后脚就离开了天玉峰。
不片刻后,丁问泉去而复返。
当即,丁问泉就宣布要闭关。
伸开手掌,他看着掌心那点载浮载沉的星芒。
深吸口气,丁问泉激活了星芒。
“小子无状!打扰前辈清修了!”
“是你?”以丁问泉元婴老祖的境界,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星芒中传出来的声音,正是当日和他争夺皇阳木的那小子,只是那小子不是出自天都城吗?丁问泉才这么寻思着,声响再起:“小子并非天都城修士!乃是南越州修士!”
此后,萧勉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了丁问泉。
既然要取信于人,自然要有些诚意。
“南越州五行门修士?跑到中州来招摇撞骗了!你就不怕老夫将你的根脚公之于众,让你成为过街老鼠?”
“前辈应该不会让令郎少一个朋友吧?”
“……,开山?你认识开山?”
“不止是认识!小子和开山兄相交莫逆,情同手足!”
说这话时,便是萧勉自己也只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和丁开山虽然也算朋友,但毕竟不如和荆楚、金狼一般亲密,只是如今萧勉有求于丁开山的老子,总不好实话实说。
亏得丁问泉也不是老糊涂,沉默片刻,便转移了话题。
“先是柳素衣、再是谢鹰,布下这么大的局就为了和老夫取得联系,所为何事?还有,你手上的寒石盒子从何而来,你认识那混蛋?”
“混蛋?”
“哼!李牧道!你认不认识李牧道那混蛋?”
“这……”听了丁问泉的质问,萧勉颇有些狐疑不定,难不成,则和丁问泉和李牧道并不对付?不过转而一想,萧勉言道:“晚辈确实认识李牧道前辈,不过他已经身陨!”
“身陨?开什么玩笑!那混蛋虽然不怎么样,但年纪比我还小,一身修为更是不弱,就算没凝婴也不至于身陨啊!”
“此事千真万确,晚辈岂敢造次?”
当下,萧勉便将关于李牧道一事和盘托出。
“竟……竟有此事!?”
“李前辈身陨!玉锄老祖年迈!开山兄至少在我离开万宗城时还没有结丹——就算他结丹了,独木难支啊!”
“可恶!这是要亡我农家流啊!”
“唉!谁说不是呢!晚辈离开万宗城时,儒家尚书生前辈正在着手准备闭关,儒家则由白家老祖坐镇!如今算来,我离开万宗城也有数年,也不知玉锄老祖的寿元……,唉!也不知杀神、齐志斋等人……,唉!也不知那白家……,唉!”
长吁短叹的,萧勉欲言又止。
“……,小子你也不用激我!农家流那潭死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本来以为李牧道那小子能够给农家流找到一条全新的道路,不曾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哼!”显然,丁问泉对于李牧道和白采薇之事也是一清二楚,冷哼一声之后,丁问泉才颇有些急切的自语:“归心似箭又如何?如今就算我想尽快回归南越州,怕也没那么简单呢……”
丁问泉这话,让萧勉心头大定。
只要丁问泉心系农家流,他萧勉就胜了一大半!
怕就怕就像柳素衣说的,丁问泉钟情于那什么至善教掌教,早就忘了农家流和丁开山,乐不思蜀呢。
若真是那样,萧勉已经做好了卷铺盖走人的打算。
如今看来,他倒是还可以在咸阳城中再逍遥一时了……
“敢问前辈,可是至善教不肯放手?”
“此其一也!当日我走投无路,以一身灵农技艺拜入至善教,至善教待我不薄,更是有凝神丹的丹方供我研究,如今我若想离开至善教,怕是没这么简单呢!单单是凝神丹丹方,就足够让凤彩衣那女人对我动了杀心!何况就算我逃离了天玉峰又如何?听闻不久之前,玉门天关已经关闭!”
“什么!?玉门天关关闭了?”
“嗯!你也应该知道,大争之世已经悄然降临了。玉门天关的关闭,一则是防止外来修士无休止的进入中州,二则便是防止像我这种掌握着一技之长的高端修士逃离中州!”
“……,好狠的中州!传送阵呢?”
“传送阵?不错!确实存在可以直通南越州的超远距离的跨州传送阵,即便到不了南越州,只要能到西蜀州,我便可以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