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兄道弟,我就只好直呼其名了!你若有意与金威力小姐,那也得看人家对你有没有意思。昨晚在黄金洞中,金小姐的一番话,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怎么?难道你没听清?那要不要我将那句话在复述一遍?”
“萧勉!你够胆!”
恶狠狠地,沈初之身上散发起一股神识波动。
还不等沈初之发难,金威力就悍然出手,护在萧勉身前。
“沈初之!你既然要论先来后到,那么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腹中已经有了赤练家的骨肉,你看着办吧!”
金威力这番话,不光是那沈初之呆若木鸡,便是萧勉,也转不过弯来,良久之后,这才朝着金威力的背影竖起一个大拇指——大姐!就算您说的是真的,也不用这么坦诚吧?
女汉子到这份上,让我等男儿情何以堪?
反倒是金绝渊,适时开口。
“放肆!我金家虽非名门望族,但也是一方豪强,岂容你如此妄为?从今天起,罚你闭门思过,不得随意外出!”
“……,是!”
恭声应诺之后,金威力悄然走出了京兆堂。
“初之啊!你看这事弄的……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哼!”
“出了这等丑事,我金家哪里还配得上和你们沈家联姻?初之啊!以你的品貌,必定是会找到更合适的道侣的!”
“是极!是极!初之啊!若是你们东吴州实在没什么合适的,我可以在南越州帮你找找嘛……”
学着金绝渊的样,萧勉叫着沈初之的名字。
“萧勉!今日夺妻之仇,沈某来日必报!”狠狠地瞪了萧勉一眼,沈初之朝着金绝渊行礼:“世事无常!只能怪初之和金小姐有缘无分,憾事矣!初之这就不打搅前辈了!”
“初之慢走!”
金绝渊言辞虽然客套,却稳坐在靠背椅上,一动不动。
眼见如此,萧勉赶紧上前几步,将赤练家的聘书和聘礼取出来,献宝似得递到金绝渊面前。
金绝渊却不接,反倒是开口动问。
“你可知道:我为何回绝沈家的提亲?”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个混小子!果然是胆大包天!”难得的,金绝渊一愣之后,大声笑骂,笑了三声,却又紧绷着脸,轻声说道:“白首翁前辈,曾是隐妖,乃是出身于白首灵鵯一族!”
“隐妖?白首灵鵯?”
“白首灵鵯,在寻常修士中或许声名不显,但在我禽类一族中,却是颇有凶名!然则自白首翁前辈以下,沈家第二代中,便没有出现半妖之体,直到第三代,才出了个沈初之!”
“沈初之是半妖?”
“嗯!沈初之的母亲,是一头五色晶玉雀!”
“……,前辈是怀疑,沈家之所以如此上心,是看重了金家金翅大鹏的血脉?”
“那是肯定的!再说白首翁当年声名鹊起之时,很是得罪了一些人,沈家有他在自然无忧,但来日他若陨落,单靠几个半妖之体,如何保全沈家一门?我可不能让威力跳进那个火坑,再说这丫头一心情系赤练云,我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这话,金绝渊这才有工夫打量萧勉送上来的东西。
那块聘书契约倒没什么奇怪的,真正让金绝渊在意的,是那块白骨。
“咦?”就在萧勉心怀忐忑间,金绝渊已经伸手抓起白骨,好生端详起来,良久,这才淡然一笑:“我还以为赤练霓裳可以一直那么没心没肺呢!原来,她也有在意的事啊!”
“前辈息怒!晚辈也觉得以白骨为聘礼,实在是有些……”
“你小子懂什么?这截白骨,千金不易!”
“敢问前辈:这到底是何物?”
“哼!这是一截金翅大鹏鸟的翅骨——而且这一头金翅大鹏鸟,乃是修炼到了化神境以上修为的前辈大能之士!”
“化……化神!?难不成这是万年前的……”
“应该是吧!想不到赤练家还藏着这种至宝,更想不到,她赤练霓裳,会为了威力将之拿出来……威力若是得之,好生参悟的话,不难从中领悟到那位前辈的一丝大道体悟!”
一丝大道体悟,比之某些天书密卷,也毫不逊色。
须知妖族一脉,重视血脉传承,很少会有大妖开书立著,将自己的修炼功法和心得记录下来。
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兴趣。
妖族的传承,便在血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