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勉陡然刹住了身形。
前方,传来了廖遂荣的声音。
“罗刹!念在你我同僚一场,廖某人也不想赶尽杀绝!你若是乖乖的随我回平安军军部,协助调查,接受仲裁院的调查和裁决,廖某人可以网开一面,放过暗部的老弱妇孺!你若是负隅顽抗,休怪廖某人心狠手辣,将暗部赶尽杀绝!”
“……”
“别死撑着了!你以为此番只有我等三人前来吗?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还有个兄弟正在通道口策应!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将此处密道的具体位置,发送给上峰了!”
“廖遂荣!你就是你所谓的网开一面?”罗刹的声音,终于是爆发开来:“你既然已经将此处密道泄露出去,便是暂且不杀他们,他们也不过是为天都城当牛做马罢了!”
“当牛做马,总好过死吧?”
“你!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都修士,就这么不把我们外境修士当人看吗?”
“哼!你们外境修士想拥有作为‘人’的尊严和资格,就乖乖的呆在外境好了,何必挤破了头的来我天都城?既然来了天都城,就要按照天都城的规矩办!僭越者,杀无赦!”
“天都城的规矩?所谓天都城的规矩,就是让我们这些外境修士,拿着微不足道的薪俸,却干着既辛苦又危险的工作,为奴三世,然后再被你们随便找个借口,永世为奴吗?”
“看来,罗刹你很不忿啊?也是!想你罗家,传到你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世了吧?若是你不出什么岔子,你的子女一辈,便可以享有同等于天都本土修士的待遇。可惜啊!”
“可惜——我只恨到现在才发现你们的险恶用心!恐怕,就算我罗刹一辈子任劳任怨,甚至是为天都城赴汤蹈火,我的儿女一辈,也不过是步上这些‘避难者’的后尘罢了!”
“这么说来,罗刹,你是不肯束手就擒了?”
“哼!廖遂荣,有本事,你就来抓我——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哈!看来,你是连唯一的亲弟弟,都不想见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
“罗睺!”
“……”
前番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勉心念微动,陡然展开身法,急冲上去。
他这边一动,前方的罗刹和廖遂荣,自然立生感应。
“乌轮?我不是让你扼守通道吗?你怎么也下来了?”
“廖前辈!我已经将此处通道的信息传递给了上峰,天平军援军已至,通道口,自然有旁人策应!”
“哦?干得好!”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乌轮身上转了一圈,廖遂荣突然大声喝止:“站住!你到底是谁?”
“廖兄!才不过片刻未见,你就忘记萧某人了吗?”
陡然撕下了伪装,萧勉将手中那杆乌轮的狼牙棒,砸向了旁边那名金丹顶阶修士,同时身形如电,冲向廖遂荣。
若是罗刹够机灵,便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乍见萧勉顶着乌轮的样貌出现,罗刹脸色煞白。
可是萧勉才一开口,罗刹就感到似曾听闻。
等到萧勉暴起发难时,罗刹神色一震,攻击向了另一名金丹顶阶修士。
与此同时,萧勉尽展神识,和那廖遂荣斗在一处。
廖遂荣虽然也是准元婴修士,但是比之当晚夜闯萧家大院的那三名准元婴修士,廖遂荣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萧勉甚至能预感到:廖遂荣,必定没有服用凝神丹!
也因此,廖遂荣的神识,浑然一体,毫无破绽。
面对萧勉偷袭一般的暴起发难,廖遂荣表现的应付自如。以一把金光闪闪的金刀架住萧勉的星磁神剑,廖遂荣不待萧勉近身,便抽身飞退,同时御使着神识,和萧勉对攻。
单看萧勉轻松的拿着乌轮那杆沉重无比的狼牙棒,廖遂荣就知道这来者不善的萧南天,竟是一名炼体士!
萧勉却不急不躁,并没有过分逼迫廖遂荣。
因为,他并不着急!
果然,罗刹那边先有斩获。
在以神识压制的情况下,罗刹轻松的将那名金丹顶阶修士,立斩剑下,而后又飞扑向了另一名金丹顶阶修士。
那名金丹顶阶修士,刚刚从萧勉那杆狼牙棒的砸击下回过神来,才自踌躇着是联合同伴合击罗刹,还是联合廖遂荣合击萧勉时,罗刹的神识已经压迫向了他,并且强攻而至。
眼见如此,萧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