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
“青琼的事情,我很遗憾!”
“掌教言重了!”
“……,你,就没什么要向我说的?”
“不敢!弟子多谢掌教照顾碧波潭一脉,师父死于大天劫之下,是她命数使然,青琼遭遇毒害,是她时运不济!”
“这么说,你对我并无愤恨之情?”
“掌教说的哪里话?弟子岂敢愤恨掌教?”
“真不敢?可是,你的飞剑似乎不是这么想的!”言辞间,丹丘生随手一翻,五气混元钟便出现在了他的右手掌心,五色豪光毕现。萧勉见之,不为所动,淡然言道:“那把邪剑,乃是尚前辈亲手炼制,练成之日,就曾告诫晚辈:此剑邪异,不易控制!若是它得罪了掌教,弟子代为请罪便是!”
“请罪就不必了!不过剑若邪,必镇压;人若邪,必肃清——我看你精神似乎不太好,不妨觅地清修吧!”
言辞间,丹丘生左手掌心上,多处一方黄金小印。
乍见此物,便是萧勉,也不由得目光一凝。
黄金城!
丹丘生,竟然拿出了黄金城!
看这架势,再仔细一回味丹丘生之前的言辞,他分明是要将萧勉收入黄金城中,名为清修,实为镇压!
哼!
好!
你倒是镇压一个给我看看!
就这么两手空空,站在那里,萧勉不言不动。
丹丘生不断翻转着掌心的黄金城,却始终没有动手。
良久,丹丘生喟然一叹……
“你,下去吧!”
“……,是!”
显然,不知何故,丹丘生放弃了镇压萧勉的打算。
然则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萧勉又岂会因此感恩戴德?
别说丹丘生是不是故意为之,借此来显示他的宽宏大度,就算他真地想利用黄金城镇压萧勉,萧勉也不怕他。
黄金城的器灵,可就在萧勉手中!
真要闹翻了,谁镇压谁,还不一定呢!
只是看在冷凝玉遗书的面子上,萧勉终极没有太过。
何况当务之急,并非是和丹丘生这老狐狸死磕,而是尽快弄明白傅青琼被谁所害,因何毒害,身中何毒。
说不定,傅青琼还有复生之机!
当然,萧勉也不会让丹丘生这么好过……
“对了!”一脚跨出载德堂的门槛,萧勉头也不回,自朝似得自语:“有些事情,掌教您不方便出手,弟子代劳了!不过我不明白:您何不让弟子连那穆尚白一并杀了?留着这么一个准元婴修士,终是祸患!希望他只会记恨弟子一人,却不要记恨五行门和掌教,不然的话,弟子的罪孽更重了!”
言罢,不等丹丘生是何回应,萧勉昂首走出了载德堂。
眼看萧勉渐行渐远的背影,丹丘生脸色很不好看。
果然!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五行门中,有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小狐狸在,终究是祸患!
怎奈就算动用黄金城,丹丘生也没有成功镇压萧勉的把握——他倒是不知道:黄金城的器灵,就在萧勉手中。
若是知道了,非得活活气死!
再说萧勉和尚书生、青丘老祖乃至是万宗圣,都关系密切,丹丘生想对萧勉动手,也得自己掂量掂量……
载物堂中,丹丘生神色阴沉不定。
回头却说萧勉,离开厚土坪之后,并没有赶回碧波潭,而是直接绕到后山,奔着试炼谷而去。
当年视为险境的试炼谷,在如今的萧勉看来,一片坦途。
按照记忆中的方位,萧勉很快就赶到了当年死战之处。
夜色笼罩下,当年那个山洞,依旧被乱石遮掩。
随手发出一些五行神光,震散了洞口的乱石,萧勉仗着艺高人胆大,孤身一人,深入其中。
整个山洞,并不深,萧勉直行不过百丈就遇到了山洞的尽头,然而就在这里,萧勉见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井洞。
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正从井洞中散逸出来的……
诡异的是:这一路行来,萧勉也没发现皇甫卫的尸首!
十数年过去了,哪怕尸首早已经化成森森白骨,可是白骨总不会自己消失吧?
果然——还是出事了!
钢牙一咬,萧勉不管三七二十,合身跳入了那个井洞!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