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眼见萧勉神色无恙,书生这才松一口气。
倒不是说书生怕了萧勉,实在是书生害怕有负萧勉。
书生毕竟是此番南越军团的首领,傅青珏和萱草,则是跟随着书生出征东海的,若是有个好歹,书生难辞其咎。
虽说战场凶险,谁生谁死,并不一定。
然则今日一战,若非萧勉横空出世,不光傅青珏、萱草和荆楚等人要陨落于此,便是南越军团,也会损失惨重。
总算不幸中的万幸,不光止住了溃败的脚步,还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于士气上,增强不少。
冰福号中,书生等一干元婴老祖,聚在一堂,愁眉不展。
此前,众人只当找到了东海三神殿的踪迹,便可以发兵围剿,一战功成,五州联军所到之处,还不是望风披靡?
经过这些天的鏖战,众人这才知道错得离谱!
他们甚至连对面的敌人是不是东海三神殿都不知道!
如此既不知己,又不知彼,若能取胜,那才是有鬼了……
便在这时,萧勉求见。
进入内堂,萧勉先向诸位元婴老祖行礼。
“你就是五行门萧勉?”却是天龙寺灭凤师太,率先打破了沉默,上下打量了萧勉一番,好声言道:“不错!不错!方才若非你来的及时,今日战局,怕又要难以收拾了!”
“师太言重了!晚辈身为南越州一份子,自当出一份力,尽一份心……”
萧勉才这么说着,有人不乐意了……
“哼!萧勉!你分明早就到了东海,为何此前一直不和南越军团汇合,听从我等调度?如此罔顾法度,自由散漫,你心中还有我南越州吗?”却是齐志斋,摆出一副元婴老祖的架势,喝道:“再说如今我等元婴老祖在召开高层会议,你一个金丹修士这么擅闯进来,便是目无尊长,其心可诛!”
齐志斋这话,分明是在给萧勉扣大帽子。
萧勉闻言,浑不在意。
“齐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不过是一个小小金丹,此番前来,却不是为了晚辈自己,而是代表南越州所有金丹修士,来问一问各位前辈:当前战局,你们可有什么对敌之策?”
“你!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南越金丹修士?”
“就凭它!”
淡然一笑,萧勉取出一块玉令,当空一照。
众人见之,神色各异,却纷纷躬身行礼。
“恭迎万宗圣前辈圣驾!”
那块玉令,便是万宗圣令——见令如见万宗圣!
若非齐志斋咄咄逼人,萧勉也不愿意拿着鸡毛当令箭。
然则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显然,之前自己那一指极力指,还没打疼齐志斋!
“诸位道友!既然暂无头绪,诸位便先行散去,好生安抚各自部下,分发物资,救治伤员,准备下一次战斗吧!”
却是书生,眼见气氛尴尬,屏退了众人。
内堂中,只剩下萧勉和书生两人。
“今日坐镇冰福号的,怎么不是尚师您,而是他齐志斋?”开门见山的,萧勉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尚师您身为南越军团最高统帅,身先士卒固然是激励士气的好事,但此举只可偶为,不能常用,不然的话,有损您的威仪和形象!此番远征东海,不同于在南越行事,两军交战,讲究令行禁止,尚师您身为最高统帅,务必要执法如山,军令如铁!”
“这……这我自然也知道,只是敌人来势汹汹,单是七阶化形大妖就不下十余位,若是我不出手,战局岂非更加糜烂?再说冰福号也不能没有元婴老祖镇守,于是便决定每日轮班,由不同的元婴老祖坐镇冰福号。恰巧今日是齐志斋!我知道你和他有些过节,然今大战在即,还望你大局为重!”
书生,生怕萧勉揪着齐志斋不放。
萧勉闻言,淡然一笑。
如今不是他萧勉要针对齐志斋,分明是对方容不下他!
不过再一想,萧勉也就释然了……
以齐志斋的小人心性,见到自己若是不睚眦必报,却笑脸相迎,萧勉反而要更加提防了!
暂时放下此事,萧勉问起战况局势。
“唉!今日之战,全怪我一人失算!”
此前数日,双方数场大战,南越军团节节败退。
经过前些日子的试探,诸位元婴老祖自以为摸透了对方的虚实,这才定下反攻之心,决定要在今日一雪前耻。
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