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东西都提前囤过了,陆知年也没什么好买的。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想了想,买了两份烟酒。
大前门,烧刀子。
一份留给大舅,一份送给三叔公。
先去找三叔公,告诉三叔公他得提前归队了,让三叔公在他不在老家的时候,偶尔去看看他媳妇儿。
刘胜利听了后,一巴掌拍侄子后背,直言:
“都是自家人,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委屈侄媳妇的。”
说着拿了个篮子,在院子里的菜园子里摘啊摘,但凡是熟了的西红柿,还是长好的黄瓜,都给摘了。
“烟酒你拿走,我照顾晚辈是应该的,不图这些。”
“哎,三叔母你回来了~”
陆知年佯装惊喜,成功“吓着”三叔公后,拿过篮子,骑车,溜之大吉。
“好啊你,臭小子,给我玩声东击西!”
望着桌上的烟酒,刘胜利心里又慰贴,又感慨。
这小子,先苦后甜,从今以后啊,皆是阳康大道!
“叮铃铃~”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知年先来了大舅家,放下东西就走,赶着回家看媳妇儿。
钱菊花都没来得及多聊几句,望着这厚礼啊,这外甥女婿啊,她没得挑。
处处周到,事事顺意。
想想自家的一双儿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蓉蓉就算了,才满18,还能留一两年,前程这孩子给他寄信吧,回了一封电报,说是不急结婚!
都20了啊,还不急!
她娘家嫂子的老三都结婚了,下个月请她去吃席呢!
陆知年回家了,厨房里传出肉糜的香味。
“我搓,搓搓搓!”
充满怨念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陆知年将自行车推到墙角,同外婆打了声招呼,这才走向厨房。
“落落啊,你温柔点,别给知年看到了你这副凶巴巴的模样。”
“怕什么,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苏梨落不在意道,形象?
她还有形象吗?
厨房门外,陆知年光明正大地听“墙角”。
等听的差不多后,撸起袖子,过去帮媳妇儿揉面团。
“你洗手了吗?”
“洗了。”
“那没事了,交给你了,加油。”
“落落,你给我回来!”
“我不,略略略~”
苏梨落溜了溜了,顺手端了一碗刚出锅的肉酱。
嘿嘿,早就听说过大酱沾葱,滋味无穷。
她这可是纯肉酱,沾啥不都得劲!
“外公,我们中午吃啥?”
陆知年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给媳妇儿开脱。
“中午呀,咱吃刀削面,这不,让落落揉面,瞧瞧,给我的面团糟蹋成啥样哟。”
苏宏军跺了跺拐杖,知道小两口感情好,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他这个老头子啊。
“外公消消气,我等会说说她,那,我给外公打下手,外公你指挥,我来做”
陆知年很快将乱糟糟的面团揉成一团,一番连哄带蒙,将外公顺毛驴给顺着了。
中午吃刀削面,陆知年削的。
有的薄厚不一,有的长短不一。
总之,能吃。
“真好吃。”
苏梨落毫不吝啬地夸夸老公手艺,男人下厨呀,只有零次跟无数次。
甭管好吃不好吃,一律说好吃!
情绪价值得到满足后,男人只会越陷越深,爱上下厨,只为,博取女人欢心~
学会了吗?
“色香味,这面皮削的没我削的好。”
苏宏军用筷子挑起了一块面皮,语气带了点小傲娇。
“外公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改进的。”
陆知年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老人就像小孩,要哄的。
王锦绣小口地品尝着刀削面,放下碗筷后,擦拭唇角之际,对老头子嗔怪道:
“落落欺负知年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哪有,就是开玩笑,开玩笑~”
苏宏军赔笑着,给自家老婆子舀了一勺肉酱,示意尝尝看,他亲手熬的。
陆知年很享受这种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气氛。
吃完面,都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