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回头,果然看到陆乘渊带了一群人走了进来。
飞虎本是正义之人,向来嫉恶如仇见不得恃强凌弱的事。
更何况,这群臭男人还在围攻两人手无寸铁的丫头子。
陆乘渊冷笑,“本王要是没听错,如今有人居然大放厥词让本王当什么三孙子,是谁啊?”
飞虎飞奔过去,一把将颜贺谭抓了过来。
他一向武艺高超,有移形换位的能耐,他如席卷过去的一股风。
就这眼花缭乱的刹那,颜贺谭已一招四脚朝天跌了下来。
陆乘渊一脚踩在了他侧面脸蛋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颜贺谭魂不附体。
他想不到陆乘渊真的会来,此刻支支吾吾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陆乘渊一脚将颜贺谭踹了出去。
叶珍置之不理,颜沁雪大呼过瘾。
两人这才靠近陆乘渊。
陆乘渊回头,对下属吩咐,“主辱臣死!如今这群人就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给本王好好教训,让他们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按陆乘渊做事情的一贯作风,毒打教训完毕还要丢在深牢大狱之中。
但念在月底颜贺谭是要走马上任做庶吉士的,此刻他手下留情,只让凌风一拳头打脱臼了颜贺谭的下巴。
半时辰后,几个鼻青脸肿如猪头一样的人从里头爬了出来……
颜沁雪这才报拳,“殿下再次救命,感激不尽。”
“果然感激本王,则好好学习王妈妈那边传授的技能,下个月可是要检验的。”
“是是是。”颜沁雪点头。
另一边,颜贺谭并不敢回侯府,而是一口气到了青龙街一家商铺内。
这商铺也是老字号,乃是赵氏的亲弟弟赵无极开的,主要经营绸缎、胭脂水粉,兼职量体裁衣之类。
前段时间他们还客似云来,但朱雀街的棺材铺改了门头以后,生意全部都吸引过去了,他们这边只有几个回头客在定做东西。
这赵无极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明明自己跟不上潮流,却不去学习高端的剪裁和设计,倒将这笔账算在颜沁雪身上了。
经过打听以后,赵无极得知锦春堂的老板是叶珍,就连设计都是叶珍在操刀,急忙准备让赵氏去说和。
赵氏将此事交给了颜贺谭,满以为儿子过去自然旗开得胜。
却哪里知道事与愿违。
此刻,这姐弟俩还吃茶呢,却听到外面叫苦连天。
“母亲,母亲,我被打了啊,我被……哎哟喂母亲,您快出来……”
赵氏提口气从屋子冲出来,急忙搀住了鼻青脸肿如猪头一般的颜贺谭,“天老爷,叶珍怎么下手这么狠?她一个女子如何这么厉害?”
“阿娘,不是珍儿,是颜沁雪和摄政王!”
颜贺谭絮絮叨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赵氏怒从心头起,真恨不得这就出门找颜沁雪算账。
但赵无极却冷笑,“如今她们有殿下撑腰,自然为所欲为,姐姐,你找她们算是去碰钉子了。”
“你何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这要不是为你强出头,至于让谭儿挨打?你还说风凉话。”
赵氏让丫鬟准备了药膏给颜贺谭涂抹。
赵无极这才露出关切的表情,“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固然叶珍已和谭儿和离,但如今咱们未尝就不能到衙门去告状。”
“你的意思……你细细说。”赵氏翻白眼。
旁边的颜语画却付之一笑,“舅舅的意思阿娘您不明白?和离是和离了,但星儿和翌儿还是哥哥的亲骨肉,按惯例,便是和离孩子也是要归还给堂哥的。”
“哎呀……”赵氏拍大腿,自以为得计,“还不草拟罪状?如今就送去应天府。”
“是,这个还需要我代笔,定让他们大大栽跟头,殿下怎么了?有他在,难不成律都不准了吗?”
颜语画拉了颜贺谭到偏房去写东西了。
赵氏看看赵无极,“阿弟,你依旧做你的买卖,此事我不参与了。”
“姐,你是诰命夫人,你是在帮你亲弟弟,如今你袖手旁观,岂不是要我关门?”
赵无极好说歹说,终于还是让赵氏点头答应和自己一道儿去对付颜沁雪了。
那边送了诉状,果然将叶珍和颜沁雪告到了衙门。
另一边,赵无极也没闲着,找了几个人去偷颜沁雪说的那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