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街了。”
陆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先让明里暗里的兄弟们撤下,从现在开始到他离开回府,这个院子里只可以有你我二人。”
“是。”书童离开去办事,陆桓则是一言不发的阖目端坐在案几后假寐。书童办完事回来也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待。一时间,院子里静的只剩下书童剧烈的心跳声和风吹过院子里梧桐树时发出的沙沙声。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院门被人敲响了,书童浑身一震,赶紧将目光转向了陆桓。
“慌什么,一切按计划来便是,肖澈你等了这么多年了,难道想功亏一篑吗?”陆桓的一番话令肖澈冷静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向陆桓深深地行了一礼,说道“那么,肖澈去了。”
陆桓点头,肖澈便转身退了出去。这个小院不大,肖澈走了没几步路就到了院门口,他理了理衣服,朗声喊道
“来了,来了。”
说罢,肖澈便打开了大门,一个小厮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问道“请问这里是陆桓陆大人的府上吗?”
肖澈奇怪的张望了一下,发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随即便一副不解的模样说道
“这的主人是叫陆桓不错,可是我家主子不是什么大人,你是不是找错了?”
“不会不会,这位小哥,敢问你家主子是不是痴迷于棋道?”
“正是。”
“那就错不了,我家主子是南来的客商,听闻建康城中有一个围棋大家,特地前来拜访。”
“原来是这样啊,那请你们稍候,我去通禀一下。”
“好的,有劳小哥了。”
过了片刻,肖澈打开大门笑着说道“我家主人说棋道切磋是一大风雅之事,他不会与无名之辈切磋。何况切磋棋艺实是相互指点,共同雕琢棋力,棋力不可以相差悬殊,既是如此就断不可轻易答应与人切磋,定要有与之相配的名刺才行,所以主子让我将这个锦囊交于你的主子,说是他已将自己的名刺交付了,希望你家主子也可以交上名刺。我家主子说了,断不会让你的主子白交的!”
说罢,肖澈就将门关了起来,小厮没有办法,只好将锦囊送进了马车里,并将话复述了一遍。马车里只坐着一个富商打扮身材伟岸的男人,二十三四上下,生得极为帅气俊朗。墨色的浓眉斜飞入鬓,鼻梁俊挺笔直,嘴唇薄如刀削,脸部的轮廓异常深邃。
这样有棱有角的容貌往往让人觉得刚硬、不好接近,加上他周身独特的上位者的霸气,气势外漏,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讲究和气生财的商人,他也的确不是商人。他姓周名有业,字华时,大周现任皇帝周扶远的胞弟周扶风的儿子,享亲王待遇,皇恩极盛。他打开锦囊,里面有两张纸条,打开第一张,娟秀又不失棱角的字迹便映入他的眼帘
“朝堂有变,只需静观其变,王爷乃子侄,动则生变。”
周有业看完后不动声色的将纸条随手扔进了车中的火盆,打开第二张,周有业静静的看了许久,将锦囊和字条一同扔进了火里。
火光一瞬间变得极盛,过了一会儿就渐渐减弱,露出了被烧成一块焦黑的锦囊。
“将锦衣司中羁押的皇甫风云帖在今天放出去,三日后,定当亲自登门。”
“皇甫家吗……,供奉职位啊,果然是有野心,不过这样的人反倒好拿捏了。”周有业低声自喃道。
“去锦衣司海老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