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诸贼就这孬样,还想着勤王?怕不是来给我等送功劳的吧。来人,去洛阳报捷。”
话音未落,突然,胡轸听见了东方传来了轰隆轰隆的马蹄声。
“又有敌来,儿郎们,与我回关去,再来一次。又是送功劳的,一会再立一功。哈哈”胡轸意气风发地一夹马背,策马往汜水关而回了。看来他是尝到甜头了,想故伎重演一番。
这一次前来的正是孙坚军队,这万余人马驾马疾驰而来,密密麻麻而又井然有序,旗帜飘扬,正中“孙”字大旗迎风招展;刀枪闪亮,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战马嘶鸣,战鼓阵阵。
孙坚手持古锭大刀,振臂高呼:“江东子弟们,已近汜水关,随我夺下城池,冲呀!”
“冲呀!”身后四大将也是高举兵刃,仰头大喊。万余士卒也是高举刀枪,吼声冲天:“冲呀!”
待进得汜水关外五里,却是看见了地面上一派惨状,残肢断臂,遍地死尸,血流成河。
孙坚不禁一拉缰绳,停了急冲的花鬃马,皱眉说道:“今日这里一场血战呀,倒是何人?”那韩当伶俐,纵马四下巡查,不多时就寻得了几个鲍忠帐下幸存者,问明了情况。
孙坚听后,大怒,骂道:“该死的鲍忠,早早来夺城,想得倒美,想抢个功劳。死了活该。”
那程普较为老成,在一旁也是听了声息,拱手问道:“主公,那今天我等可还攻城?”
“我军已失先机,再者那汜水关先赢一阵,士气正盛,不宜攻城。”孙坚回转马头,大声吼道,“众将士,退后十里,安营扎寨,养精蓄锐,明天再来攻城。”
次日清晨,孙坚军营。
那孙坚全身披挂,坐于马上,目光冷峻,巡视着面前整齐排列的万余将士们。一会,他振声吼道:“江东子弟们,我本以为这汜水关士卒不多,可一战而下。但昨日那蠢笨的鲍信鲍忠给我们去做了个试探,可知那汜水关守将胡轸颇是勇武,守兵也有数千。那这城我们打还是不打?”
四大将俱率队立于军前,那当中的黄盖年纪最长,却是最为豪气,他喊道:“打!怕个鸟,那鲍忠蠢如猪胆如鼠,怎配和我江东子弟相提并论?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我等就占了汜水关。”
“好,将士们,昨日那胡轸赢了一阵,必以为我等也如鲍忠那猪狗一般,必会大意。今日就让他见识一下我江东子弟的英勇。两个时辰拿下汜水关,能是不能?”孙坚振声说道。
“能!能!能!”万余将士高举刀枪,齐声吼道,气势如虹。
“走,随我攻城。”孙坚单手向上一扬,策马奔出了大营,双目圆睁,满身杀气。
“走!”身后四大将都弃了战马,主动抬起了云梯,率着士卒们往汜水关而去,声势震天。
接近汜水关。这汜水关果然如昨日一般,整个城池人马俱无,静悄悄一片。孙坚冷笑:“故伎重演,怕你后悔也是来不及。”他手一挥,身后的万余士卒俱鼓足了最大的气力,抬着无数云梯,飞一般的跑向了城墙。一俟架定,马上一手举团牌一手持兵刃,向上猛爬起来。
“咚咚咚”汜水关上震天的鼓声又一次响起,震人心魄。那胡轸果然又带着数千守关将士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城墙上。“受死吧,关东贼子。”胡轸狰狞着络腮脸大声喊道。
关上那石头、滚木成百成千的像雨一般的砸将了下来,关下云梯上那孙坚士卒也如雨般的惨叫着坠下了云梯。但与昨日绝不同的是,但有将士没被砸中,他们就浑若未见身旁的死亡,依旧死命的往上爬着云梯;云梯下不断有士卒不断的补充回来,继续向上爬爬爬。
孙坚在城下分明的看到,这边那发须黑中夹白高大雄壮的黄盖已马上爬至城头,那边那满身重甲的程普也将将一跃而上,他大笑:“汜水关一战拿下矣。”
果然,黄盖左手持盾,右手持鞭,率先第一个登上了城头。那守军见得他上来,三五个人一起围了上来,持枪便刺。程普怒吼一声:“来的好!”左手持起盾牌重重一扫,霎时那几只刺过来的刀枪俱撞到了一旁;他右手举铁鞭又是重重一挥,那挨着铁鞭的士卒俱是骨断身折,脑浆崩裂。不消几个回合,城楼上就被黄盖扫出了一块大大的空地,身后的云梯孙坚士卒乘机纷纷窜将了上来,祖茂也是一个跳窜跳了上来。
“公覆,干得好!”祖茂上来就高声大赞。
黄盖嘿嘿一笑,背靠祖茂,团牌左手一挡,又一铁鞭砸死一名守军,乘机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叫道:“该拿下了吧,这汜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