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时江说道:“你等搜救皇宫,可有见得自家兄弟时迁、王定六、白胜、段景住?”
林冲、徐宁、扈三娘及众将士俱摇头,说:“未曾见得。”
扈三娘好奇问道:“他们怎么会在皇宫?”
燕青苦笑,一旁接口:“怪我,他们与我特务营做事,却是不曾归来。”
荀攸心中一动,问道:“你等可是哪里扑火?”
赵云林冲拱手回话:“军师,方才我护卫军进得皇宫时,见得南宫已有江东友军扑火,北宫无人,遂率军进了北宫。”
“如此说来,南宫,我护卫军未曾进得查看咯?”宋时江问。
“正是。”
“孙坚已走,我等速去南宫查看、救助。”宋时江说道。
“遵命。”
梁山护卫军众营得令进了南宫,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救来。
荀攸指着残迹,一路向着宋时江介绍各个宫殿来,不知不觉已是来到了德阳殿外。
望着这曾经恢弘无比的大殿,摸索着还残留着温度的焦土断梁,荀攸又一次的止不住泪如雨下。“大汉,大汉就这般了吗?……”荀攸泣不成声。
宋时江也是面如沉水,心有戚戚。这德阳殿,这殿上的宝座,意味着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呀,如今却是殿毁椅焚。王室威严何在?威严不在,才引得人心不古,邪心催生,诸侯并起啊。
秦失其鹿,天下逐之!
罢罢罢,汉帝呀,大汉气数已尽。乱世来临,群雄并起,诸侯逐鹿,就在今朝。
唯可惜了这乱世中的百姓啊。
宋时江突然的想起了张养浩的那首《潼关怀古》来,他不自觉的低声唱将了出来: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洛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身畔的陈宫、赵云、林冲、徐宁、扈三娘等人不由得也是黯然垂首。
荀攸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几近晕厥。
突然,有护卫军士卒在后面大叫了起来:“将军、将军……”
宋时江摇摇头,振作起精神,说道:“去看看。”众人刚一走进后花园,早有士卒踉跄扑了过来,叫道:“主公,寻得时迁将军也。”
“哪里?”宋时江大喜。
燕青更是焦急,一把推开了扶他的花荣,就窜上前去,急急问道:“在哪里?”
士卒惶惶指向后面。
循士卒所指望去,一个黑衣人仰身躺在一水井旁,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时迁兄弟!”燕青踉跄着冲了上去。众人也冲了上去。
时迁双目紧闭、全身冰冷、并无气息。
“兄弟!”
“时迁兄弟!”
燕青一把抱住时迁,死命摇晃着,死命的拍打着他的脸颊。众人也俱一起摇晃着,推拿着……
“哥哥,宋江哥哥,又一个兄弟离我们去了……”扈三娘双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唇,已是梨花带雨。
突然!
“哦……冻死我也!”一声轻微呻吟从时迁嘴里发了出来。
“还活着,还活着!”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
“快!快!换了他衣裳,死命的搓揉!”宋时江也激动起来,忙指挥着,“热汤,汤……”
“三娘,去叫神医……安神医在你们营不的?”
扈三娘匆匆去寻了。
“哥哥!……”时迁温暖回来,慢慢的清醒了,他睁开了双眼。
“活着就好……”宋时江蹲在时迁旁边,双手轻轻拍着他的胳膊。
时迁虚弱笑笑:“娘的,还好老子练得龟息。……这火忒大了,这水忒冰……”
“时迁兄弟,苦了你了。养养……养养……你就又活蹦乱跳了。”
宋时江见得时迁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于是问道:“时迁兄弟,你可知道其他几个兄弟哪里去了?”
“他们……他们俱亡了……”时迁挣扎了起来,燕青急急抱紧他。
“俺们分两组寻……王定六和段景住兄弟去御书房……俺和白胜兄弟去寝宫。……俺寻得了玉玺……白胜兄弟被发现了,他为了不暴露俺,被那禁卫斩杀了……俺躲进了井中……”时迁说话断断续续,但是大概都听得明白。
“玉玺!玉玺呢?……”时迁摸索起全身来。
宋时江心中大动。玉玺?燕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