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逃了……黄巾贼逃了……”
山林中梁山守备营将士急急低声叫唤起来。
“将军,我们要不要杀出去”有将士抬起头来朝杨志询问。
杨志坐靠树间,拉着战马的缰绳左右把弄,听到手下将士问话,眼睛一瞪,低声骂道:“杀出去做甚?嫌自己活太久啦?黄巾逃就逃了,我八百人还赶他们万多人不成?我等任务是救寿张。更何况,你信不信,黄巾马上就转回来第二轮攻城了……”
杨志低低叫道:“都趴好了,不要现了行踪。急甚,等我命令。”
果然,黄巾兵马潮水般溃逃到远方,却停了下来。只因为黄巾渠帅张伯率着那千余精锐骑兵策马斩下了数百个逃得最前面的黄巾卒子的头颅。
张伯高举血淋淋的青铜大刀,厉声叫道:“胆敢后逃者,杀!”
如此高压下,黄巾军方才慢慢稳了下来。各军小帅四下策马奔跑,嘶吼着让黄巾军重新列队。
黄巾大将卞喜一夹马肚,纵马阵前。他高叫道:“黄天在上,天师的儿郎们,勇士们。听我说,我等领教了官军那妖蛾子的威力。那妖蛾子确实厉害,吞吐烟雾,声若霹雳,天降陨石。但是……”
卞喜更加高声的喊道:“经过昨日与方才的攻击,我等可以试探出,那妖蛾子威力就这般,砸得了我们黄巾勇士多少?而且只能施法一回,或者补充甚久。我等只须克服恐惧,一股直冲,这寿张定能一战而下矣。英勇的黄巾力士们,回去,回去夺了寿张。”
张伯也吼道:“儿郎们,只要躲过一回攻击,只要一回最多两回,那妖蛾子就没法力了。回去,占了寿张,一日不封刀,尽你们抢,养你们爹娘养你们婆娘!”他一挥大刀,高声吼叫:“冲!冲!黄巾老营,督阵!但有怯阵后退者,斩。”
张伯身后那千余骑兵森然齐应:“是!”
原来莫看现在黄巾军人马众多。其实只有这千余骑兵是一直跟随于他的,当初黄巾渠帅卜巳遭大汉名将皇甫嵩捉拿,张伯带着麾下数千人马到处躲匿四处流窜,几经厮杀,到现在只剩得这千余人,张伯称他们为老营,攻城掠地所占得装备战马尽先满足老营,这是他的精锐他的立身根本。而其余的人马却是张伯迷惑裹挟而得,本都是百姓,只发得他们刀枪发得他们多余装备,哪有什么战力,哪有什么韧性忠贞勇敢可言,只为活命而已,只为同样被裹挟的父母妻儿的命而已。只可惜他们呀,一面被裹挟被迷惑,为父母妻儿自己求活;一面却是把苦难把残忍施加给更无辜的其余百姓上。占得一城,摧毁一城劫掠一城,又裹挟得更多的百姓加入他们。青壮者为兵,老弱妇孺者跟于后方,靠青壮抢掠立功得活,黄巾军就是这般滚雪球般的越滚越大。
黄巾军一营主将称谓小校,一军主将称谓小帅,一方主将称谓渠帅。小帅们驱赶着黄巾军重又摆开阵列,又一次向着寿张城冲了上去,只是这一次更加的小心翼翼,队伍更加的分散了。
离城五里,城上又一次发出雷霆吼叫,白烟升腾,十多块陨石夹着破风声从天而降,呼啸、旋转,哪里需要瞄准,直接在人群又一次的扫出了十多条血路,哀嚎声哭泣声惨叫声又一次的弥漫开,黄巾军又一次的混乱了,有一些胆怯者又一次的退缩着往后跑去。
“噗!噗!……”
一见到有退宿着的黄巾卒子,在后面督军的铁骑立马拍马上去,大刀一挥,头颅应声飞起,又有数十个黄巾卒子死于执法队之下。
“冲!后退者死!陨石,陨石就只有这么点……”小帅们嘶吼着,驱赶着。
黄巾军强忍着恐惧,哆嗦这继续前进。
离城三里,城上雷霆声起,数十个阴影从东西城方向轰了过来,数十条血路自然又一次开辟出来。
“杀!杀!没法术啦……官军没法术啦,杀!”小帅们继续嘶吼驱赶。
霎时,黑压压的黄巾军们精神大振,发出山呼海啸的叫声,如潮水般往城下冲了去。“快!快!”小帅们驱赶着。
“快!快!”火器爆破营主将凌振也在大声催促着,汗水大颗大颗从他脸上滚落下来。
麾下炮兵更是汗流浃背,清膛手不要命般清刷着炮膛,一待清刷完毕,装填手从炮口小心翼翼的装入珍贵的来之不易的火药,装上长长的火绳,用力笃实了,再装填上打磨得光光十数斤重的石弹。
“敌军只剩下两里,瞄准!”凌振大声吼叫着。
在炮长的指挥下,众炮兵满头大汗的移动火炮,瞄准火炮。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