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思想的刀,他在之前办理刺驾案可不就是如此吗?并没有借此兴大狱,也没有让局势失控,不仅让自己多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还无形中将太子和汉王的斗争压制在可控范围。
这个局面已经很好了,可惜自己不能用(压榨)。
种地的余贤错过了这些年的很多热闹,太子和汉王的斗争坑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自寻死路的解缙。咱就是说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戏,权力是真的好,可付出也是对等的,朱高煦光看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揍。
朱瞻基这边跟孙若薇也是不消停,因为朱允炆归案,逆党被尽数杀死,奴儿干都司的余党被逐步赦免。她没有什么统战价值,就靠着那傲娇的小脾气把朱瞻基折腾得百爪挠心。
男人就是犯贱!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戏码在现阶段已经影响不到政局了,想闹腾得等朱瞻基上位当皇帝先。
然后朱高炽和儿子的隔阂也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深。
苦大仇深的一家子啊……
而这期间,永乐迁都北京,顺便把余贤也带来了,南京的五百亩地保留,在这里也划了五百亩地给他耕种。
“上谕,余贤起复!”
小鼻涕的干儿子在余家庄里面就只说这么句话顺便还给了块牌子,还是熟悉的如朕亲临四个字。
余贤将令牌收好后,给这传旨太监送了锭白银把人送走。
“告诉兔崽子们,收拾好东西,咱们准备去大闹一场!”
折腾这么些年,怎么也得趁这个机会弄个爵位,后面才好拿捏朝臣把朱见深掌握在自己手里。
一队身穿土黄色衣袍骑兵进入北京并未引起注意,因为此时正是太孙大婚的日子,全城都笼罩在浓厚的喜庆氛围之中。
余贤懒得理会这个,带着人一溜烟进了五军都督府,张辅在这里等着他。
“余贤参见英国公。”
余贤将马匹和亲卫交给都督府安置后,在吏员的引导下来到都督府的机密重地。
“免了,皇上有令,如今亲征草原在即,令你率部先行查探,不可打草惊蛇。”
张辅强装硬气下令,实际上他面对余贤的时候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因为眼前这个人酷吏出身,行事毫无顾忌,不知道他的刀子会捅向什么人。
“卑职遵旨!”
余贤并没有在意张辅的心思,反正这人在三十年后会死在土木堡。
让余贤纳闷的就是,在这次征战中,把朱棣数次亲征的要素缝合在一起,强行营造一种局势艰难的氛围。
比如原本在永乐十五年病死的马哈木现在隐姓埋名在明军中偷师,再比如第三次亲征时的三峡口苦战,再再比如朱棣死于征途。
这么多要素混杂在一起,余贤根本无法理清,也懒得去理清,再艰难险阻,也是要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并混到影响朝政的资历。
这些年的他表面上是种地,实际上是给朱棣训练护卫。张辅说的余贤所部一共三千人,都是朱棣从各地选拔的优秀士兵交到余贤手里训练成军,编制挂靠在锦衣卫名下,实际上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精锐骑兵,朱棣赐名北斗卫。
北斗卫除了皇帝谁也使唤不动,甚至低调到除了皇帝本人,连太子和太孙都不知道这三千人的存在,更别提汉王和赵王以及朝臣们。
永乐十九年十二月,余贤带着一千骑兵在夜晚离开北京城经喜峰口向北而去,墙头草兀良哈先挨削,他们在大明和蒙古诸部来回倒,哪边给的利益多便倒向哪边。
永乐二十年正月,兀良哈部被余贤一路横扫,归流河流域尸横遍野,留下妇孺和一群牛羊无所适从。
之后一路向西疾行千里,到达明军苦战的三峡口。
朱棣则是假惺惺的下旨慰问,并下令将幸存者迁入关内,明军重新进驻这片草原。
安置完兀良哈妇孺后,时间已经是永乐二十年年三月,朱棣亲率大军从宣府出关,经历三个月行军抵达撒里怯儿,先锋刘江欲进军被余贤截住,并说服其一起来到中军向朱棣汇报。
“臣余贤参见皇上!”
朱棣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不会变老的青年有些羡慕。
“免礼,你截住了刘江的前锋大军,说说理由。”
“请皇上稍候片刻。”
余贤边说边解下一直背着的包袱,里面是一块折叠好的白布,展开后上面绘制的赫然是忽兰忽失温一带的地形图,以及一些箭头和色块。
“皇上,臣率领一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