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各大诸侯国之间的矛盾,却依旧存在,而且在这数十年的征战之间,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只有他死了,姬周,才有和殷商切割的机会,人族,才有可能走上另外的一条路,而不是被帝辛带着,狂放的奔向终结。
属于仙神,也属于天庭的最大最恐怖的武器,时间,正一点一点的改变着伯邑考的心志。
“父亲,孩儿,真的不知道能撑多久啊!”
他一切都清楚。
可来到天庭,一眨眼,就已经近百年过去。
伯邑考平静无比的述说着天地之间的局势。
在往朝歌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自己去了过后,便是必死。
流民。
“这辗转腾挪的余地,是我唯一能为人族所留下的东西了。”
“而今,是他需要人族,而不是人族需要他。”
而今他还在,尚能以强权将一切,都给压下。
镐京当中,姬旦已经死去。
二者,就是他为人族所留下的另一条路。
“西牛贺洲,亦是如此。”
“将破局之策寄之于外。”
于是下一刻,祖祠当中的一个牌位亮起。
他在人间,从出生到死去,还不过二十载岁月。
属于人间的记忆,属于人族的记忆,都已经是变得模糊了。
“宗与祖,皆不在于人。”
行事,也都是温吞如水,捕捉痕迹。
——尤其是随着他的征战,越来越多的奴隶,都通过战功,成为了流民。
至于说满足这些流民的土地——那是不存在的。
那是武王开国过后,约于天地过后所形成的一个全新的阶层。
在他坚持不下去之前,他每多往人间落下一点紫微的本源,就能让未来,紫薇对人间的影响少上些许。
“谁需要谁,并不重要!”伯邑考的神色无比的平静。
尽可能的,多坚持一段时间。
——他知道有一种解决这内患的办法。
“至于说这中域——天庭浩荡于其上,又有诸多如你我之辈上天拔擢为神。”
若是敖丙能来到这里的话,定然就能发现,伯邑考的目光,竟是和死去的姬昌,有几分相似。
但这内患是解决了,可这样一来,人族也将是化作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任何的未来可言。
中域再如何的广袤,他再如何的征战四方,从四方夷狄当中夺取土地又如何?
土地,总是有数的。
那就是堵死那些奴隶成为流民的道路。
这一刻,姬诵可谓是无比的痛恨自己的智慧——如果没有足够的智慧,他便看不到这无解的内患。
可实际上,作为文王最看重的长子,他真的蠢吗?
怎么可能!
多年征战之间,各处都已平定。
但人族的数量,却是无穷的。
这些迫切的需要在人族当中确定自己存在的流民,和各处的国人,以及更上层的贵族,他们之间的矛盾,几乎是大到无法弥合。
“而且北俱芦洲当中,还别有隐秘——非为人族的安生之处。”
“人族,真的需要南赡部洲来作为生息繁衍之地。”
相比于武王的时代而言,此时那些流民的数量,已经是翻了好几倍。
那些诸侯们的野心,也越发的炽烈。
人王姬诵,此时也在祭祖。
那是他的伯父,武王的长兄。
伯邑考予以了他回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