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地窖,“我下去看看,你自小对酒气味反胃,你就在上面等我吧。”
“不,我跟你一起。”萧千夜一口回绝,已经沿着地窖的楼梯大步往下,萧奕白顿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跟着他走下去。
地窖里一片黑暗,酒气味混合着腐烂的血腥味,熏得他一下子面色铁青,萧奕白的指尖燃起灵火,两人借着火光望过去,皆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地窖里也是一片狼藉,虽然血渍早已经干了,但是整个地面都是这种厚重的黑红色,让他们无处落脚,墙角的酒罐被打碎,陶瓷的碎渣子混合着污泥,散发出奇怪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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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窖的另一边,是横七竖八的十几个年轻女人的尸体,依然是裸露着,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半个身体浸泡在酒水中,一边腐烂,一边发酵。
“只有女人呢。”萧奕白并不介意眼前这惨烈的一幕,他大步走过去检查尸体的情况,嘴里喃喃的道,“和上面的那个女人是一样的死法,没有中毒,没有外伤,若是我猜测的没错,是被禁军的驻荒部队士兵强暴致死的,倒是像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毕竟高成川是下了屠村令,横竖都是死,不如先爽一把,这些败类啊……”
他摇着头,手指上的灵力燃成火焰,在黑暗里讥讽地笑了起来,叹道:“你上去吧,我来送她们最后一程,让她们干干净净的走吧。”
“嗯,好。”萧千夜条件反射的迈开了步子,没走出一步,地窖上方赫然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
萧奕白迅速灭掉了手上的火焰,眼眸也在一瞬间转变为冰蓝色,两人大气不敢出提高警惕,上方的脚步声犹豫着踱着步,轻咳了两声,对着下面喊道:“喂……是你吗?”
“是停舟的声音!”萧奕白松了口气,赶紧离开了地窖,江停舟又惊又喜,不可思议的看着地窖里走出来的两个人,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你们怎么会在这?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在这?”萧奕白焦急的反问,用力扣住江停舟的肩膀,眼里的血色暴起,“天域城的人手本来就不够,你怎么还这个时候跑出来了?明溪呢?公孙晏呢?”
“你、你先别急。”江停舟被他一连串的问题堵的不知该从何说起,连忙小跳跑开了几步,他揉了揉被萧奕白瞬间捏疼的肩膀,小声嘀咕着:“我本来就是按公子的安排过来这里等你们的,你们从伽罗返回天域城,就算是要绕道去西门,多半也得先路过这一块,我还在担心会和你们错过呢,没想到这么巧还真遇上了!我就说了那屋里头的女尸被人挖开了胸膛,太像是你干的了……”
“公孙晏的安排……”萧千夜没有理会江停舟的碎碎念,眼睛忽然明亮起来,脑子里赫然想起一件事,厉声质问,“叶卓凡呢?他是不是被公孙晏抓起来了?”
“啊?哦……叶、叶卓凡啊!”江停舟这才想起来那个人,尴尬的吐吐舌头,“公子在知道陛下派遣暗部暗中抓捕你之后,为了防止军阁其他守将也被暗中羁押,所以就借着风魔为借口直接绑了叶卓凡带走了,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和我弟弟在一起,已经平安离开天域城了。”
萧千夜顿了一会,火气也消了不少,公孙晏的做事风格虽然简单暴力,但是以眼下这种复杂的形势来看,或许也是最好的方法。
萧奕白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心里异常不安:问道:“停舟,这里怎么回事,到处只有女人的尸体,其他人呢?”
“男人和孩子似乎是被带到缚王水狱去了,至于老人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江停舟接下话,心头也是一紧,提醒道,“你们要小心,缚王水狱最近似乎研究出来了什么古怪的玩意,他们抓了好多人进去,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兄弟俩心有灵犀的互望了一眼,皆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对了,南门我已经悄悄打开了。”江停舟赶紧转移话题,一溜烟窜到萧奕白身边,焦急的道,“公子孤身前往祭星宫毁坏了帝都的眼睛,现在全城的眼睛都失效了,我趁着混乱打开了南门,不过我的术法修为很一般,障眼法维持不了多久,你们现在赶紧偷偷入城去,那里的守卫不到平时的三分之一,全部被转移到了星罗湖附近,现在混进去应该不太难。”
萧奕白点点头,默默捏紧了袖中一直藏着的坠子,问道:“嗯,我原本也就想着试试从南门进去,没想到和公孙晏想一块去了,对了停舟,现在城里面什么情况,太子和公子呢?”
“我也不知道。”江停舟面露难色,担忧不已,“从昨夜开始就全面封城了,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