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上的沥空剑,喃喃自语,“那不行,他醒来找不到我,又发现沥空剑不见了,一定会起疑心的!”
“我说的是——按照记载的那样。”萧奕白无奈的摇摇头,忽然伸出手像是安慰一样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叹道,“分魂大法原本是用在他人身上,取别人的魂魄为自己所用,但是如果是自愿的,比如我、再比如岑歌,事实上也要不了多久,因为那一魂一魄会本能的顺应指引自己分离,而不需要依靠术法强行剥出来,我当年……术法的修行还不够,满打满算也才只用了三天,岑歌他甚至是一瞬间就分离出来了,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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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什么?”云潇心下一紧,咽了口沫,不知为何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分魂大法会对本体造成巨大的创伤,岑歌的本体则是在封十剑法的冰封里,虽然看起来无恙,但实际也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之所以能逃出来,是因为那天我正好触碰到了白教的莲花神座,那里残留着来自上天界风神的灵力,他其实是借着上天界的力量才能在一瞬间脱身的,但你本身有灵凤之息,似乎会本能的排斥邪术,到底能不能成功……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
萧奕白微微叹着气,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嘀咕着:“云潇,你若是现在放弃,我也会支持的。”
“我不能放弃。”云潇的脸色忽然变了,认真的道,“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就算只有一魂一魄,我也想在他身边。”
“有的时候……”萧奕白见她这样,不由苦笑,“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我弟弟这个人是个要命的死脑筋,就连我和他相处都经常要被气得半死,我原本觉得他这辈子不会被女人喜欢了,除非是像胧月郡主那种只爱看脸蛋的小姑娘,直到你出现……我真的是一点也搞不明白,云姑娘,你们在昆仑山的时候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呢?以他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就改了那些臭毛病,他又是哪里值得你做出如此牺牲?”
“我也很看脸蛋啊。”云潇咯咯笑个不停,眼里又有不易察觉的变幻无常。
萧奕白顿了一会,没有直接拆穿,反而是捏捏自己的脸,顺着她的话调侃道:“可我不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女人缘就比他差那么多呢?”
“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可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云潇认真的看着萧奕白,竟把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我从来都没有把你们认错过,在你身边一定也有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把你认成是千夜。”
萧奕白的眼神瞬间亮起,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将他们认错的人很多很多,以至于最后他不愿意再穿那件和弟弟一模一样的黑色军装,但即使是这样,还是经常有人将他们混淆。
唯一没有将他误认为是弟弟的人……也只有一个。
他摇头苦笑着,甩开那些复杂的过去,沿着地道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能看到一个半人高的门,萧奕白将烛台放在一旁,用力将门像两边推开,随后出现的似乎是一个高大的书柜背面,他小心的探出手,在书柜的最上层仔细摸索着齿轮机关,按照记忆开始转动。
其实自从他和明溪相识以来就没有再用过这种繁琐的方法进来过,明溪总是能找到一万个理由支开门外的守卫,堂而皇之的将他放进来。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书柜开始往前方缓缓挪开,萧奕白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在典籍库的下面还有一个密室,是明溪专程找私人挖的,只有我们两人知晓,我当年就是在那里尝试的分魂大法。”
云潇跟着他绕过书柜,也来不及仔细观察四周,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书香气息,但是非常昏暗,并没有点灯。
“嗯?”萧奕白的手在碰到地下密室的一瞬间疑惑的停住了半晌,眼眸赫然亮起,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有人在里面……
他心里惊诧,手上却不由自主的推开了那扇门。
明溪一个人坐在密室里,面含微笑,看着他的模样,松了口气:“你可算来了,我还担心现在的你会不会被侍卫逮住呢!看起来是我多虑了,你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是个普通人根本拦不住的普通人。”
他的话有几分拗口,但萧奕白却没有接话,沉默了下去——明溪果然又猜到了,即使自己和玉扳指里面的魂魄已经完全无法联系,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一魂一魄的异常,并且精准的猜到了自己会来的地方。
明溪只是声音温和地安慰着,示意他们先进来:“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