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心神不安的一直走,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走出好远,习惯性的来到花之间的月白湖。
“啊……”直到脚踩到水,她才一下子惊醒,脱口发出一声低呼,心跳也再次剧烈的浮动,心里头如小鹿乱撞,赶紧俯身弯下腰撩起湖水擦去衣服上沾染的药膏,强自镇定。
只是轻轻一揉,衣服很快就洗干净了,云潇默默看着衣襟上的水渍,情绪却不如衣服这般好清洗,她顿了顿,忽然又将身子往前挪了挪,透过月白湖清澈的湖水望见自己早已经绯红的脸颊。
瞬间感到一丝奇怪的不适,心里烦闷无比,云潇电一般的放下手里的衣服,撩起冰凉的湖水直接拍在自己脸上,想让脑子清醒一些,月白花浓郁的灵力拂面而来,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抚着自己胸口,勉力让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再等她做完手里的动作站起来,一回头就看到眼前突兀的闪出一个淡淡的人影,另一股神力让花海无风自动,整个空气都微微震荡。
云潇豁然抬头,撞见帝仲温柔的笑脸,惊得忘记了自己身后就是月白湖,一步后退,直接摔了进去。
帝仲站在岸边好笑的看着她,也不急着出手,云潇慌乱的在水中拍打了几下,一把扑在岸上,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半个身子无措的转开了视线,刻意避开对方的目光。
“我有这么吓人吗?”帝仲索性蹲在岸边,伸手摸了摸她被沾湿的头发,然后指尖逐渐下移到额头,发现云潇整张脸烧的通红,额头更是火一般炽热,他吓了一跳,也不敢擅自将她拉出水面,只得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软语相劝,“潇儿,你的身体情况不能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先在湖水里泡一会吧,等体温降下去再起来。”
“嗯……嗯。”云潇赶紧将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小心翼翼的往湖中缩了缩,眼角的余光却不自禁的偷偷瞥过岸边的人。
他在湖边席地而坐,因为是个透明的残影,头顶的月光可以直接穿过身体将他照的透白,月白花也好像长在体内,宛如天人般不真实。
“你小时候,没见你这么害羞过呀!”帝仲温和的和她谈着心,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记忆,又赶紧接了一句,“虽然我是八年前才被你的灵凤之息惊醒,但是因为记忆逐渐融合,所以他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很清楚,包括和你的那些过往,你不会介意吧?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你什么都知道?”云潇呆住,怀疑自己听错了,本来就通红的脸颊这一下直接烧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把整个头都埋进水里,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是说……我小时候干的那些事情,你、你你全都知道?”
“呵……”帝仲被她一番动作逗笑,继续笑着说道,“你不是总喜欢半夜溜进他房里,提着小夜灯站在床头吓唬他玩吗?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有钥匙啊。”云潇小声嘀咕着,半张脸都浸在了水里,提起这些幼年往事,忽然感觉心中如释重负,吹了口泡泡,神秘的冲他眨眨眼睛,“他总怀疑我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特殊的术法,还检查过地面以为我是用的遁地之术,其实我并没有用那么高级的东西,只是偷偷去找杨师兄配了他房门的钥匙。”
“杨师兄……”帝仲若有所思的在回忆里搜索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好像只是昆仑山一个普通的弟子,有些小手艺,倒是经常做些有趣的小东西,在师门之中人缘极好,帝仲忍不住摇头,不相信地说道,“就这样简单?他换过几次钥匙,难道你每次都能跟着一起换了?”
“他换钥匙也是找的杨师兄嘛,我早就跟师兄打过招呼了。”云潇开心的跳了一下,立马又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再次躲入湖中。
帝仲呆呆地望着云潇,被她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虽然感觉离谱,又着实有那么点道理,难怪萧千夜一直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法子偷偷进的房间,原本根本就不是什么奇门遁甲之术,只是这么简单的买通了昆仑制锁的弟子,每一次都私下里给她另外准备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怎、怎么了,你很失望的样子?”云潇的笑容僵了一僵,帝仲却摇头不可置信的笑出声,下意识的伸手用力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自己被无数人尊为战神,竟然也会被这么小小的把戏骗过了这么多年!
云潇往后躲了躲,总感觉他的动作好像在摸一只小狗,神色微微不悦,帝仲连忙收回了手,脑子里竟然真的一瞬间想起来某只小狗一样的东西,虽然嘴角已经忍不住咧出古怪的笑容,言语上还是立马好声好气的道:“我只是觉得稀奇,堂堂昆仑掌门的亲传弟子,竟然会用这种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