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我是灵凤族,身体一贯恢复的很快,我就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立马就走。”
萧千夜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轻哼一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之所以要从洛城去帝都,也是为了提前打听一下情况,毕竟那里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天域城了,我又无法熟练运用上天界的光化之术,总不能那么莽撞的带着你自投罗网,你好好休息,天亮我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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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别可是了,睡觉。”萧千夜低骂了一句,就在此时,一阵奇怪的风从两人身边拂过,他心下一动,察觉到怀中的某个东西受到刺激也微微一动。云潇伏在他膝上,几乎瞬间就陷入沉睡,身体虽然渐渐放松,却突兀的变得更加沉重,他一只手还是不动声色的轻拍着云潇的后背,另一只手已经轻轻碰了碰古尘,将缠绕刀身如刀鞘一般的黑金神力散去,露出锋利的刀锋。
夜色沉沉,头顶的皓月宛如披上一层墨色轻纱,带着悲凉的残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直萦绕在周围,既不敢过分靠近,又始终蠢蠢欲动。
他轻哼一声,唇边露出一丝轻蔑,从怀中取出那个不再安分的东西——那是魇魔的魇之心,自从取回古尘之后,它便以另一种方式被古尘的神力封印,虽然依然被牢牢束缚无法挣脱,但是失去古尘刀锋的直接压制,这颗沉寂数千年的心终于也恢复了跳动,这才吸引了三体之一的魇之形寻息而来。
魇魔三体,只要“心”恢复跳动,剩下的“形”、“声”就不再是没有思维的魔物,而魇魔本是一种没有形态的魔物,它隐于风中,一直在尝试靠近。
“我没有去找你,你反而主动送上门吗?”萧千夜对着风中的魔物镇定自若的开口,余光却一直担心的看着云潇,她在自己的膝上睡得安稳,面色如常,表面看不出一点儿异样,但是此时的萧千夜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云潇有些反常,心知必是魔物在不经意间动了什么手脚。
风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如泣如诉,转瞬又变成婴孩般的笑声,各种诡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让气氛骤然诡异。
萧千夜眼神凌厉,眉峰却不由自主的紧蹙,帝仲曾经带着那只穷奇在东冥遭遇魇魔,这种魔物能在当年的战神眼皮子底下让穷奇陷入沉眠甚至生命垂危,而如今,纵然阿潇有着皇鸟的血脉,灵凤之息足以让各路魔物敬而远之,她依然会这么无声无息的被魇之形侵入?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今日醒来,云潇脸上一直隐忍的疲惫,又想起神鸟一族血脉上的独断,骤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确实在昨夜的缠绵里,他一直都能感觉到身下的女子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低低的呻吟中掩饰着某种深刻的痛苦,但是本能完全盖过了理智,多年的心愿一朝得成,让他直接忽视了那些反常只想迫不及待的得到她,等到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他才陡然心惊,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铸下大错!
他一直轻抚着云潇脸颊的手剧烈的一颤,身子一僵,仿佛浑身战栗,而伺机而动的魇之形察觉到这一瞬间的失神,骤然卷起狂风呼啸而来!
就在这一刹那,他青碧色的眼眸里有一闪而逝的金银之光,左手本能的直接挥动古尘击退魔物,萧千夜骤然回神,魔物偷袭不成,再度隐于风中。
他轻轻闭了一下眼,依然感觉不到体内属于帝仲的任何气息,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嘲笑着自己的失态。
帝仲即使是身陷神息之术尚未苏醒,都能依靠本能击退魔物,这或许就是身为上天界战神,和生而为人的他最大的区别。
他静静地想着,小心翼翼的将云潇平放到地上,然后撑着身体慢慢站起来,对着风中的魔物缓缓开口,语调不徐不缓,毫无温度:“你两度逃脱,如今自己主送上门来挑衅我,如果我再次让你跑了,等他醒过来,一定会被耻笑吧,呵……坦白说,我可真的不想被他耻笑啊。”
魔物屏声静气,让周围的风声也越加隐忍,天空越来越黯淡,皓月之光已经完全被魇之形掩盖。
“哦……这才是你的真实形态吗?”萧千夜微仰着头,捕捉着夜幕下若隐若现稍纵即逝的影子,他托起手心里砰砰跳动的魇之心,激将道,“我也不和你藏着掩着,你若能从我手中夺走这颗心,那么封魔座内的魇之声我也不再插手,但你若是失手……三体同时落在我手里,后果你该清楚。”
那颗心在黑夜里闪烁着诱人的紫色光芒,又被更为强悍的黑金色神力束缚。
“不如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