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引起怀疑,明天的比试你可要千万小心了。”
萧千夜点点头,这才感到身体真的有些酸痛,凤九卿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奇怪的说道:“我一直在暗中盯着,倒是真的没什么异常,那群乌合之众恐怕不需要你亲自动手,蔺将军自己就能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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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夜抬了抬手臂,无意识的捏了一下肩膀,强振精神:“第一天的人太多了,为了保存实力,有脑子都会选择在边缘迂回,明天多半也如此,关键还是第三天胜出的十人,还有聚义馆自己的守擂人。”
云潇见他一直捶着肩膀,连忙走到后背主动给他揉着肩,发现他的双肩紧绷着僵硬如铁,皮肤更是冰凉的一点温度也感觉不到了,想起他受到凶兽血脉的影响已经失去体温,如今帝仲陷入神眠又无人能帮他压制这种严寒,她心中担心,也不管凤九卿就在对面皱眉盯着,上前一步从背后轻轻抱住萧千夜,紧贴着他的后背想为他取暖。
凤九卿脸一黑,本能的想过去把女儿拎走,忽然瞥见萧千夜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又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用力冷哼了一声。
萧千夜拉过云潇的手,附在上面的障眼术消失之后,那是一只森森的白骨之手,云潇连忙抽了一下想收回右手,又发觉他是真的很用力的握着,于是小声问道:“你干什么嘛,是不是这只手按着不舒服,弄疼你了?”
“嗯?”萧千夜幡然回神,见她神色里隐有伤心,连忙松了手转过身安慰了一句,凤九卿就在旁边尴尬的看了半天,手指在旁边的桌子上敲得飞快,都说云潇像他,在感情上毫不掩饰这一点倒真的是让他哑口无言,隔了好一会,云潇被他手中的动作敲得不耐烦,气呼呼的望过来抱怨道:“你好烦!”
凤九卿豁然站起,拎着女儿的衣领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骂道:“时间不早了,回屋睡觉去。”
“噼啪”一声,凤九卿用力关上门,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之后,先是不快的瞪了他一眼,再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嫌弃她……”
“不是。”萧千夜斩钉截铁的打断凤九卿的碎碎念,抓过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披在身上,他微微垂着头,脸上神色一变再变,全身的肌肉忽地绷紧,终于忍不住说道,“她身上也越来越凉了,我第一次和她、和她同房的时候,她身上还非常的热,我是凶兽血脉,对那种感觉无法抗拒,但是刚才她靠着我,我却连最为明显的灵凤之息都察觉不到了……”
他顿了一下,脸颊泛起红晕,毕竟是在云潇的亲生父亲面前,有些事情还是难以启齿,凤九卿立马就回过神来,更不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面色凝重,怒气盈胸,沉默着忍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低声骂道:“是不是在东冥的时候?我早就看出来你对她没安好心,当时我就该把她一起带着,你知不知道潇儿是混血的身体,再怀上混血的孩子,那是真的伤了元气,属于人的内力灵力在不断流失,属于皇鸟的灵凤之息也变得不易察觉,她身上越来越凉,就是因为火种也在持续衰弱。”
萧千夜冷不丁的被凤九卿训了一顿,这种事情在他神志清醒的时候提起来,他自然清楚会带来怎么样严重的后果,可是那时候他情绪低落,饱受煎熬,身边只有云潇不离不弃一直相陪,情到深处根本控制不住!
凤九卿郁闷的骂了他几句,最后还是用力闭眼无声叹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绝望,曙城炎热的风从窗缝中吹来,却莫名让他感到风寒透骨,仿佛冷到了心间。
要怎么办?
不知道,似乎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浮世屿那只神秘莫测的皇鸟。
这事一定要说责任,也是他当年抱着侥幸的心和秋水成了亲有了云潇,明明自己也经历过一模一样的往事,这时候倒也没什么资格再去指责他,两人尴尬的互换了一下神色,面面相觑,半晌都不开口,凤九卿眼眸阴晴不定,唇色微微苍白,面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片刻之后缓缓道:“你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必要的时候我也必须先利用墟海找到浮世屿再说了,剩下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九卿撑着身体站起来,显得有些不耐烦,指了指门口:“你去陪着她吧。”
萧千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忽然松了口,凤九卿有气无力的笑了笑,神色淡淡,但目光尖锐,固执的补充了一句:“臭小子,我是让你去陪着她,别对她动手动脚的,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萧千夜面色尴尬,赶紧点了点头穿好衣服,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夜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