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火烧定星山,又残忍的折磨雨蛟,那样的她陌生的好像从未相识,可偏偏又在遇险的前一瞬,不知出于什么样强烈的本能,竟然还是那么不顾一切的将萧千夜反手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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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的让他无法理解。
“干嘛一直看着我?”就在帝仲思绪万千的时候,云潇终于忍不住挺直后背,认真直视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没有挪动一秒的帝仲,但她质问的语气虽然镇定,身体却还是不知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等她再定下神抬眼的时候,发现帝仲已经转向了另一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云潇僵了片刻,轻咳一声,重复:“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我哪有一直看着你?”帝仲直接无视了自己发呆之际情不自禁的表情,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想顺势忽悠过去,瞥见她不甘心的深吸一口气,连忙抢话堵住她的嘴,“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云潇果然是低头看了眼自己手心里窜动的火苗,那些飞向漆黑空间之术的火蝴蝶似乎是坠入了深渊,静悄悄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复,一瞬间有些气馁,云潇真的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问话,接着他的话说道:“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四周都是危险的暗流,又被空间通道的烈风影响,一直在变换位置,游龙境破损严重,龙神想找到我们,恐怕也要一点时间吧。”
帝仲松了口气,好在这家伙好哄的毛病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这才让他无声无息的蒙混过关,但眼下的情况仍是不容乐观,他虽不知道两人到底身处什么位置,但从越来越晃荡的神识来推断,自己应该已经离萧千夜很远很远了,他毕竟只能依赖那个人而活,既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分离很久。
他只是稍稍感到有些不适,云潇立马就凑了过来,语调豁然一紧,低道:“大人您不舒服?”
“也……没有不舒服。”帝仲有些惊讶她的感知力,更惊讶于她脱口而出的“大人”二字,心中涌起莫名的失落,许久不想再说什么。
云潇犹豫了一瞬,脸莫名的红了一下,不敢抬头看他,只是抓着长袖似在纠结什么奇怪的事情,这样扭扭捏捏的动作真是看得他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终于忍不住心中一股怒气骂道,“我没事,只是离他太远,思维会有些迟钝,倒是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就像从前那样,云潇,自你醒过来,对我就格外的拘束,你以前从来不会喊我‘大人’,也没有那么礼貌用过‘您’字。”
云潇被他冷不防训了一顿,眼里神光流转,神色又变得不可捉摸,小声嘀咕道:“您以前……也很少直接喊我云潇的。”
帝仲愣了一下,目光空洞,身子僵死般的一动不动,忽然低头看着身边的女子——这样熟悉的脸,不再有当初苍白的病色,却始终散发着让他悲凉的陌生气息。
有些东西,分明什么也没有改变,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云潇没有注意到对方神色里瞬息万变的情绪,鼓起勇气上前轻轻牵住那只半透明的手,低道:“好在刚才那颗万年龙血珠起了作用,要不然以你的状态根本就不能以神裂之术离开他的,现在被赦生道的乱流冲的太远,如果不及时回去你的神识会因此受损无法恢复,你靠着我,我身上的火种或许能帮你维持……”
帝仲静静站着,她身上的火种变得稳定而炽热,也不复当初将熄未熄的危险之气,这样的温暖让他虚无的身体感到那样安宁而舒展,可当他无意识的抬手想要将这个人拥入怀中的时候,理智又在瞬间让他清醒过来,虽未放开她的手,帝仲还是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步,莫名其妙的感慨道:“潇儿,你不要每次都推开他。”
“嗯?”云潇奇怪的应了一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句忽如其来的低语是何深意,帝仲的手蓦然颤抖起来,嘴角微微一牵,似乎是想笑,然而终究只是摇了摇头,感叹道:“他本来可以抓住你的,你却把他推了回去,是不是每次遇险,你都宁可孤身涉险,也不愿意他帮你救你?”
云潇眨眨眼睛,对这样的质问反而是理直气壮的道:“他一起掉进来,不过就是从一个人遇险,成为两个人遇险,那不是更麻烦。”
帝仲一时语塞,竟想不到说辞去反驳她的话,只是觉得这样的脑回路实在令人费解,半晌才无奈甩了甩头,不去多想,接道:“道理是这么一回事……但,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什么意思?”云潇不解的看着他,帝仲显然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费解的话题,轻揉着神志一直涣散恍惚的脑门,眸子深处反而有一丝丝猜不透的笑意,没好气的道,“别废话了,你脑子里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