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无势,家中父母兄弟也都是老实憨厚之辈,几代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甘愿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若非遭逢变故,我一定也会走上这条平淡的老路,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哈哈,可惜,可惜天不如人愿,这世间终究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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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萧千夜叨念着这四个字,好像有了共鸣,苦笑回道,“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保护好眼前人就足够了。”
“我没保护好眼前人。”藏锋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但那样的遗憾还是不可自制的让他闭眼揉了揉眉心,有些茫然地喃喃,“你还有机会,我已经……不可能了。”
大概是不想再继续这么悲伤的话题,藏锋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从海港入城之后,街道也早就是大变样,大道的两侧建起了高大的楼阁,那些在白天也依然点亮的大红灯笼,似乎是在无声的宣扬着这座城市的富饶。
藏锋微微吃惊,眼神也跟着剧烈的变了一下,就在他发呆之际,远远听见一串急速的脚步声逼近,不等他回神,萧千夜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带着他换了个位置。
再看两人之前站立的地方,是一队紧身劲装的神秘人,皆是帽檐压的低低的看不清楚脸,他们在那里疑惑的站了半天,又反复在四周检查了许久,这才朝着不同方向散去。
萧千夜的眉间赫然闪过本能的警觉,压低声音问道:“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冲着我?”藏锋眼里的懒洋洋一扫而空,变得锋芒毕露,认真思考了一下,回道,“我和你一起前来江陵城这件事只有大营里的几位将军知晓,而且就算意外传出,大营距离江陵城有四百多里路,没有御剑术怎么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收到消息,况且……”
他的眉头用力蹙起,只觉脑袋烦躁得快要裂开,一只手已经下意识的按住腰间的刀,莫名其妙地涌现杀意:“我五年没来过江陵,除了那些经常去帝都城的大官商贾,寻常人也根本就不记得我长什么样了,况且我又不是逃犯,什么人会穿成这样来找我?”
萧千夜也迟疑了片刻,问道:“你身上可有带着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说那种、必须一直带着,很少离身的东西。”
藏锋也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从怀中摸出一块金色令牌递过去:“那就只有这玩意了,军督府的军令,大多数时间我会带在身上,不过偶尔还是会忘记,毕竟我本来只是个大夫,实在是记不住要一直带着它,说起来这东西曾经弄丢过,我都准备下令重新做个一模一样的时候,它又自己冒出来了,就在我的桌下。”
“这么离奇的找回来,你也敢继续带着?”萧千夜全身一震从他手中抢过,暗暗咋舌,心想这家伙虽然身居高位,当真是对自己的安危毫无意识,藏锋本是茫然地看着他脸上神色剧烈的变化,低头看到军督令在他的掌心竟然发出一抹淡淡的荧光,他忽然明白过来,眉间蹙起,低道,“有人在军令上动了手脚?术法在东济岛很罕见,我确实没有想那么多,而且丢失的时候也是在紫原城的军督府,一般人可进不去……”
话音未落,藏锋的呼吸猛然一顿,猝然感觉全身的血脉慢慢沸腾,豁然脱口:“军督府,能进入军督府的人……”
萧千夜警惕地盯着大街,刚才那队人马在围着四周绕了一圈之后又不约而同的回到原地,交头接耳的互换了一下信息,然后又开始焦急的找寻起来。
“只能试一试,看看这伙人到底是不是在找你了。”萧千夜捏着军令,一边对藏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露面,一边自己旁若无人的混入人群,手腕微微一动,顺势就将那枚重要的军令随便塞进了路人的衣服中,然后他才调转脚步回到藏锋身边,两人借着街边摊贩心照不宣的望过去,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那队人马急火冲冲的又折返了回来,一把拎住路人提起,赫然又是十几个人从不同的角度飞出,袖间寒光一闪,露出森森的匕首!
萧千夜眼疾手快一刀击出,眨眼之间就逼退数十人,又在众人察觉之前悄无声息的退回。
大街上的行人还一脸懵的看着,直到那些人从古尘的刀气中奋力挣脱,再想动手之时,周围终于爆发出一连串的尖叫。
“这家伙不是藏锋!”身边的同伙拎住吓的哆嗦的路人,震惊脱口,又在他怀中快速搜索,一把抓住军督令丢给了带队的头领,冷汗直冒。
“先撤退!”头领毫不犹豫,厉声命令,一旁冷眼旁观的藏锋也立刻抽身,追着萧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