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阿潇,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可是现在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高大的男人,不甘心的眼神一览无遗,飞鸢偷偷笑了,继续说道:“阿琅发的最大一次脾气,就是澈皇私自将双子混在火焰中赠送给了外族人,那可真是大发雷霆,从来没有人敢像他那样和皇鸟说话,澈皇被骂的不敢还嘴,从那以后就收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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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听进去几个字,浮世屿的历史不仅漫长,而且非我族类,有很多难以理解的差异,飞鸢瘪瘪嘴,下意识的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递过去,然后自己也斟满一饮而尽,带着苦涩淡淡说道:“我刚才和你说了,火种是不会无缘无故诞生的,所以当澈皇体内孕育出双子的时候,我们心中都非常的沉重,谁也不知道分离的那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会失去澈皇,但是她私自将皇鸟的火种藏起来送给了外人,这会让浮世屿的未来充满变数,因为火种对我们而言是生命的根本,我族的诞生,全是仰赖火种的力量。”
他平时着前方,围绕着苍木,神鸟族正在载歌载舞,骁勇好战的同族成群的搏斗,仿佛某种天性的使然,充满了活力和热情,飞鸢神色复杂的看着同族,低道:“但是除了皇,其它人体内的火焰其实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每次浮世屿点燃苍木庆祝,同族相互比试的时候都会主动收敛火焰的力量,要不然就会变成无休无止、永远分不出胜负的比试,但皇鸟的火种是至高无上的,和我们有着本质上不可逾越的差距……”
飞鸢的语调冷冷的,带上了一层阴郁的雾霾,压低声音:“皇鸟可以通过控制自身火种,直接掐灭我们体内所有的火焰,这就意味着一旦双子被有心之人俘获落入敌手,我族可以在一夜之间灭绝,这种关系全族存亡的重要之物,被澈皇玩乐一般送了出去,难怪阿琅气的暴跳如雷。”
“后来呢?”萧千夜忽然接了话,对不远处那个正在大步走向云潇的男人充满了好奇,飞鸢也跟着望过去,接道,“后来阿琅出去找过双子,不过火种只是成型尚未诞生,被赠送出去之后我们普通神鸟族感受不到双子的气息,阿琅无功而返,在那之后,或许是澈皇感觉自己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一贯贪玩的她从此收了心,像一个真正的皇者,一直一直守护着浮世屿,甚至为了溯皇和龙神的那段友情,甘愿数千年如一日的匍匐在两境交界处,缓和原海冰封的进度,可惜……可惜当她终于成为一位让人敬仰的皇之后,我们还是失去了她。”
飞鸢低头看着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哀伤的难以自制:“从双子火种孕育而出的那天起我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这天来临之时,还是让人难以接受,只不过事已至此,眼下潇儿也回来了,总会好起来的。”
萧千夜心神不宁的喝着酒,在复杂心事的影响下,连酒劲都迟缓了不少,飞鸢勾肩搭背的凑过来,和他碰杯,又道:“潇儿的性子可不比澈皇老实多少,她的事情我们年长一些的都清楚,新的火种都还没有孕育而出,她就可以为了你放弃生命,虽然凤姬大人找我们几个私下里提醒过不要再谈论此事,但我想以阿琅的性子,为了不重蹈覆辙,他肯定会对潇儿更加严厉吧,哎……你会不会心疼啊,阿琅凶起来的时候可吓人了。”
萧千夜一动不动看着,在苍木之下,飞琅单膝跪地,一手搭在心口火种的位置,另一只手则拉住云潇,在她手背轻轻吻落,像是某种至高无上的礼仪,让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
云潇也在看着这个陌生人,明明对方只是一言不发恭敬的跪在她面前,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让她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