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骄傲”、“面子”,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这位位高权重的表弟?要是能在陛下面前帮忙说说情,至少能保住小命,这些年他私自攒了很多银子,只要能活着,总归能有办法过上正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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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一个念头的闪过,风彦忍不住摇头苦笑了一下,这门亲戚多年不来往,忽然示好岂不是目的太过明显?以他记忆中对萧千夜的印象,只怕多半要吃闭门羹。
心神不宁之际,他的目光瞥见公孙晏合上了手里的报告书,那个人还是一副标准商人的微笑,看不出心中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东西,整个镜阁只有他一个人在笑,其它所有人都是面容紧锁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跟着众人一起不动声色的整理好东西向晏公子告辞,一走出门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时分,四月的气候很清爽,但帝都城的上空却格外的沉闷,压得他用力扯了扯领子,深呼吸了几口。
中间的墨阁也是安安静静,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紧张,反倒是另一边的军阁罕见的打开了门窗透气,连站岗的士兵脸上都扬起了笑。
风彦冷漠的瞄了一眼就立马扭头离开,那个人回来了,他曾经的旧部一定很开心吧?虽然是被当年的皇太子一手捧上位,但他巡逻四大境的那八年确实是将嚣张跋扈的魔物收拾的心服口服,军阁在他的管理下脱胎换骨,一大批受限于身份血统的普通年轻人怀揣着梦想参军,就算是后来碎裂之灾压顶而来,仍有很多人固执的选择信任他。
到底是为什么呢……风彦仰头望着高空,百思不得其解,那么一个冷漠如铁的人,到底是怎么让属下的人愿意忠心耿耿的追随呢?
“风彦大人。”精神恍惚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一声轻飘飘的呼喊,一个面容年轻但衣着华贵的男人站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微微颔首,他的心“咯噔”一下赶紧张望了一圈周围,小心快步的凑过去抱怨道,“你来干什么?上次那批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混进去了极乐珠?你们是想要害死我?”caso
“大人息怒。”来人笑脸相迎,在擦肩的同时暗暗递给他一个小巧的盒子,低道,“大人放心吧,那些被捕的商人早就被少主动过了手脚,他们不会暴露您的事情,被缴获的极乐珠我们也不打算追回来了,都是小钱无所谓,这是上次的报酬,您笑纳,往后咱们还有的是合作的机会。”
那是装着钥匙的盒子,只要按照上面的户头去银庄固定的地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丰厚的酬金,但这一次风彦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熟练的接过来,而是怒目瞪了一眼接头人,骂道:“你知道极乐珠?”
接头人神秘兮兮的咧嘴笑了一下,竟然伸出一只手指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不急不慢的回道:“我们少主远道而来,极乐珠只不过是途中发现的玩物,一时兴起才弄了一点运送到飞垣,要是能赚点路费自然是再好不好,赚不到也无所谓,少主的目的本来也不是做生意。”
“目的?”一瞬间就从对方玩味的语调里听出了端倪,风彦若有所思的托腮想了一下,眼神忽然微微一变,蹙眉追问,“什么目的?”
接头人摇摇头,但眼里的神色却越发琢磨不透起来,依然笑吟吟的对他拱了拱手,用商人标准的客套话淡淡回道:“呵……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我们是生意人,大人帮忙放行的那一刻就已经完成了交易,至于货物能不能成功送达那是我们自己人的问题,该给的酬劳一分不少。”
“不必了。”风彦甩手将木盒扔还给他,不知为何感到背后的恶寒不止,让他在温暖的下午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既然对方不收,接头人也不再勉强,他镇定自若的收好木盒向风彦告辞,又在走出不过三步的距离忽然停下,僵硬的扭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低声问道:“呀呀呀,您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最重要的东西搞忘了……风彦大人,我们家少主托我问您一件事,军阁的那位少阁主,和您是什么关系?”
风彦瞳孔顿缩,刚才的恶寒化作冰刺一击扎入心中,让他整个人如至冰窟的僵硬在原地。
很久,他才慢慢缓缓的从胸肺吁出一口气,平淡冷漠的回答:“没有什么关系。”
“哦。”接头人笑了笑,不再多言。
风彦继续往家走,默默沉思——看来这门亲戚还是攀不得,只是萧千夜整整五年音讯全无,怎么会一回来就被人盯上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