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早一点醒过来,他确实因为我遭遇了很多无妄之灾。”
“那你呢?”风冥看着他,心中一紧,低道,“你会死的。”
“我早就死了。”帝仲摆摆手,沉默了片刻,“当年的决定是我有欠考虑,造成的后果也怪不了任何人,既然如此,我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去惦记皇鸟的火种?要不是我因私情起了贪念,澈皇不会被沉轩逼着现身,浮世屿也不至于遭逢入侵,看似一念之差,实则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我如今想起这些事情,除了后悔,也想弥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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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风冥眼角轻轻一沉,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阴郁,面色倒还是一片平静的说道,“她对你有愧疚,你对她也如此吗?”
他沉默着,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风冥抿抿嘴,骂道:“早知道你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当时你们回来我就该直接抹了她的记忆一了百了。”
“没有用。”帝仲微微蹙起了眉轻叹了一口气,眼里隐隐流动着无奈之色,“就算抹了她的记忆,她还是会重新喜欢上那个人。”
“哦?”风冥挑了挑眉,“真就这么喜欢他,忘记了一次,又喜欢上第二次?”
“也许他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人吧。”帝仲放低了声音,神色淡淡,虽有一闪而逝的哀伤,很快就被无声的掩饰下去,风冥微微抿着嘴角,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扯开话题问道,“行吧,先不说这些,紫苏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帝仲的神色是溢于言表的疲惫,沉吟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回答:“我赶到厌泊岛的时候那里已经被煌焰毁了,外围是当初那只双生心魔的黑焰,内部还混杂着破军的魔刃,我以古尘强行破开重重屏障,终于在月白湖找到了紫苏,她说五年前的雪域决战,煌焰曾经被千夜所伤,那个伤并非被古尘直接击中,而是被其刀气震裂了皮肤血肉,原本以煌焰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但是不知为何,整整五年他都没能痊愈。”
“所以这五年以来,她一直在为煌焰制作月白花丸帮助其疗伤,让花灵直接送到上天界极昼殿给他,而葬龙渊一战结束后,他从原海得到龙鳞治好了身上的旧伤,也不知是不是一时兴起,这一次他破天荒的亲自去了一趟厌泊岛,他和紫苏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还说以后不需要再浪费月白花了,那时候紫苏才从卷宗里翻到了九穗禾的记录,正准备让花灵送到飞垣给潇儿治伤,他看见之后就随便问了一嘴,然后……”
帝仲的目光豁然严厉,让风冥也情不自禁感到背后一凉,又道:“当时紫苏也没想那么多,就把九穗禾的事情告诉了他,谁料他听完就生气了,扬言不允许任何人出手救云潇,紫苏本想好言相劝,结果反而惹得他大发雷霆,情绪失控之下直接动手击毁厌泊岛,不仅将木槿花灵屠杀殆尽,还差点杀了紫苏。”
风冥的手猝然紧握,不可置信的脱口:“杀了紫苏……他真的疯了?”
“他要是真的疯了,现在紫苏已经死了。”帝仲闭眼长叹,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但我也不能为他狡辩什么,他失去赤麟剑之后,死灰复燃之力就变成一柄不好掌握的双刃剑,一旦超过临界点连他自己也无法彻底消除,而前几年那条双生黑龙曾无数次肆无忌惮的汲取这股力量,黑龙败于葬龙渊,反噬之力无疑全部都会落在煌焰身上,这也就是为何厌泊岛会被黑焰覆盖的原因,在这种极端危险的情况下,他身边还有一个心怀不轨的破军煞星,这次还能强行控制自己收手,下次就不一定了。”
“哦?”风冥认真的想了想,接道,“你是说他毁了厌泊岛之后忽然收了手?”
帝都点点头,回忆着不久前惊魂一幕,担心的道:“听紫苏所言确实如此,他在失控之下以魔刃进攻厌泊岛,又在流岛承受不住重创险些坠天之际忽然神色痛苦的收手,他走之后,重伤的紫苏以神力强行将一朵尚未成熟的木槿花灵催熟,带着仅剩的一支九穗禾去飞垣找到了苏木,为了不让我担心,她隐瞒了这件事,但是那只花灵太年幼了,刚开始还能装模作样不被察觉,没几天身上神力耗尽就开始一直哭闹,苏木察觉到事有反常赶紧返回厌泊岛,他是无根之人的后裔,拼死闯进去之后就一并被困其中,我若是再晚去一天,只怕他们两人都要丧命于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