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这只老鼠可爱,要不是我现在受伤走不了,我才懒得理他。”
她气哼哼的抱怨了几句,也没注意到一旁的帝仲倏然变化的神色,一瞬间那双温柔的眼睛就变得锋芒雪亮,帝仲忍着心底突兀泛起的情绪,轻声问道:“是因为你去厌泊岛找我,折骨自残把他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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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抬眼望向他,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和往常不同的气氛正迅速的在后院里弥漫来开,连抱着鼠粮啃个不停的金崇鼠都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重新缩回了鼠窝,她尴尬的咧嘴对着他僵硬的笑了一下,抓了抓脑袋找借口说道:“你不是也生气了吗?我下次不自作主张去救你们行了吧?每次都要挨骂,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再也不管你们了,这样总行了吧?”
帝仲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想起自己当时冷漠又严厉的态度,只能抿抿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云潇讪讪的低下头,总觉得她这副模样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帝仲迟疑了一会,追问道:“他说你什么了?”
“没什么。”云潇眨巴着眼睛,努力想转移话题,一边给水盆换上干净的清水,一边重新给食盆倒满了鼠粮,然后装模作样的将里面装饰的石子和花草反反复复的调整位置,帝仲就在旁边一言不发冷着眼看她忙乎,直到再也找不到可以挪动的东西,云潇硬着头皮站起来,小声说道,“你、你这么久没回来,神裂之术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要不你早些休息吧……”
“我好得很。”帝仲毫不客气的回答,他的掌心其实一直紧握着西王母的白玦玉环,原本他是想暂且依附在神器之上,再找借口让云潇带在身上,但是忽如其来的违和感让他的情绪燃起一抹说不清的烦躁,索性暂缓了这个念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在终焉之境的时候……借助那里充沛的灵力得以恢复了不少,所以我不需要像从前那样一直依赖他,虽然还不能彻底离开,但短时间不至于出问题。”
“真的?”云潇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是冷冷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道,“可我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好像时不时会出现精神恍惚,他又不肯和我说真话。”
帝仲苦笑着,心里却是有些小小的失落,随口回道:“当然是真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神裂之术这么清晰过?”
“也是哦。”云潇下意识的往前踏出一步,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笑吟吟的说道,“那就好,虽然我再也不想管你们了,但是能平安比什么都好。”
很显然帝仲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他说你什么了?”
云潇犹豫了一会,低声道:“和你一样,骂了我几句。”
“哦。”他不动声色的接话,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半天她都没有再听到对方说话,正准备扭头的时候又看到帝仲已经起身走到了自己的身旁,他好像已经放弃了刚才的问话,还是和平常一样微微笑着按着她的脑袋用力摇晃了两下。caso
云潇本能的往后躲,正想抱怨,忽然发现他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双眼寒光一闪,是说不出的慑人心魄,即使她已经后退了两大步,他抬起的手还保持着摸头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仅仅是一个接触的瞬间,他就清楚的从云潇的回忆里看到了某些被刻意隐瞒的东西。
那是一双被妒意燃起烈火的眼眸,如绝境里疯癫的猛兽,充满侵略的死盯着被按住的猎物,全然不顾她的愤怒和反抗,直到那一巴掌重重的扇到脸颊上,他才愣愣的停了下来。
帝仲沉默着,看似平静的身体不动声色的被激起了杀意,夜幕里,被狂风暴雨吹开的窗子下,昏暗的灯笼散发着惨白的光,映照着缩在墙角的女子惊魂未定的容颜,被打湿的黑发凌乱的披在肩头,如惊弓之鸟紧紧拉扯着衣服包裹起受伤的身体,血和泪源源而出。
她在哭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绝望而伤心的状态,缩在角落里哭泣。
云潇莫名打了个寒颤,轻轻碰了碰一动不动的帝仲,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帝仲倏然回神,眼神复杂地望着云潇,一时间似有千万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但他还是一瞬就将所有的愤怒压回了心底,依然用那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摇了摇头,问道:“他人呢?”
云潇愣愣看着他,回答:“马上要春选了,这几天应该很忙吧。”
话音刚落,萧千夜一手抱着梅酥铺子的糕点,一手又提了一只金崇鼠正好推开了家门,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看似风平浪静的掩饰了各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