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制成功的灵药夺走据为己有,从他记忆中见过的郭佑安来看,那确实不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应该有的状态,再加上重岚刚刚提起的“御参丸”,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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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过那种御参丸,确实有非常浓郁的人参味,人参原本就是一味珍贵的药材,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该不会又要图生枝节吧……想到这里,萧千夜极为烦躁的发出一声叹息,用力按着额头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眩晕感袭来。
耳边的海浪声悄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看不到底的黑洞,他像浮游一般飘荡在死寂的世界里,因为寒冷下意识的颤抖了一瞬。
就在这一刻,一抹淡淡的火焰从掌心缓缓摇曳而出,落在他的心口,透出微弱的温暖。
不知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条毯子,刺目的阳光照入波光粼粼的东海,让他诧异的跳起来不可置信的握紧了双拳。
萧千夜愣了一下,他的手心里真的有一抹温暖,是云潇送给他的小小坠子,不知何时从怀里跑了出来,正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少阁主,要不您也去房间里休息吧,甲板上风大,容易着凉。”船员好心好意的提醒,给他递了一杯热水,“您都在这睡一早上了,我们也不敢打扰您,去房间休息吧,已经整理干净了。”筚趣阁
萧千夜不动声色的谢过船员,心中泛起一股剧烈的担忧——上一秒他还在心中默默思考着事情,下一秒忽然意识模糊仿佛陷入了混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一个早上?
回到房间里,云潇还在沉沉熟睡,一只手抓着被角,半个脑袋都塞进了被窝,脸庞微微泛红,他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抚着一缕散发无声的笑了,弯腰吻落在额心。
她迷迷糊糊的翻身,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就听见一声轻到无的叹息,本能的伸手抓住了准备离开的萧千夜,呢喃不清的念叨:“你怎么还不休息,别总是担心那些破事,你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快,快进来睡觉了。”
他被拉进了温暖的被褥,握住她手的同时感觉到了一丝冰凉。
那确实不是普通的宝石,是他从身体里取出了一块骨头,骗工匠是海外的东西,这才花费了半年的时间打磨成型做成了那枚羽翼状的戒指,若是戴在别人的手上,这枚戒指会因为古代种独有的冰寒而让人在盛夏季节感到冷,但是在她的身上,只会像小溪一般透出丝丝缕缕的凉意。
他在这枚戒指中灌入了本属于帝仲的战神之力,希望能护她周全,又希望这份力量永远不要被激发。
心神不宁之际,云潇咿咿呀呀的黏着他抱怨起来:“我不要回细雪医馆了,红姨、红姨的药虽然管用,但是好苦啊,味觉都要苦的失效了……”
“好。”虽然知道她只是在睡眼朦胧中语无伦次的说话,萧千夜还是温柔的给了回应,云潇也不知道到底听见了没有,继续说道,“还有欠江楼主的钱也终于可以还清了,他好烦,每次都要翻旧账,我确实还不起嘛,他们一个个上梁不正下梁歪,就知道骗我钱,连重岚、连他一个强盗头子都说我是穷鬼,哼……”
“好。”萧千夜点点头,不由勾起嘴角好笑的摇了摇头,抱着她轻拍着后背。
“千夜……”云潇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刚才发过的牢骚,不开心的嘟了嘟嘴骂道,“自己不睡觉,还把我吵醒了。”
萧千夜被她莫名其妙一顿训,不由直起了身子,淡淡看着她提醒:“你讲讲道理行不行,我可没有吵你,是你一直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
云潇眨了眨眼,凑到了他的身边,笑得像朵花:“好久没有抱着你睡觉了嘛。”
他只觉得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柔软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想起这一个月在雪城的生活,忍不住笑道:“红姨每天都安排人盯着我,就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云潇脸一红,轻轻咳了一声,小声问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吗?”
他露出了一个略带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有呀,但是我不敢,你又不肯教我那种转移的法术印记。”
“啊?”云潇一愣,在反应过来之后脸颊更是红到发紫,支支吾吾的道,“你想学那种法术,原来、原来是为了……”
“嗯。”他一本正经的接话,“我舍不得碰你嘛……”
“下去!”话音未落他就被云潇一脚踹下了床,她抓着被角偷笑,冲他狡黠的眨着眼睛,“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