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九龙宝器太厉害了,让我宁可破坏规矩也想铤而走险,我从秦都返回之后就从秦午身上偷偷灌了血液,然后骗到了传国玉玺,之后我立刻带着鹰巢众人第二次进入皇陵,我研究过死士的弱点,只要在其苏醒之前毁坏额心血印,就能让他们依附的石雕彻底损坏自此消散,是你误以为我是回来向你汇报战况的,这才毫无提防的给了我可乘之机,说到底是你狂妄自大,还以为自己是一千年前被万人敬仰的开国大帝,以为我会对你恭敬有加、俯首称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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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血泊在秦力的愤怒下宛如烧开的滚水开始沸腾,唐贤的神色却是出奇的镇定,淡淡笑起:「师祖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将那些规矩挂在嘴边,说死人也有死人的坚持,不可对逝者无礼,更不可违背和亡者的约定,否则必将遭受无法预料的报应,呵呵,我自幼反感那些说辞,从来不按祖训遵守规矩,到头来真的栽在大墓里,我也毫无怨言。」
这样坦荡荡的话从一个盗墓贼的口中说出,难免让人唏嘘的叹了口气,帝仲的手指一直抽扯着金线深入到流岛的根基检查,终于打断了两人的对峙,他指着沸腾的血泊,面色严厉的追问:「那条黑龙被我和煌焰所伤逃走,它砸下来之后撞入苍梧之海致使海水左右分流,这才影响到了流岛的地基,但并没有破坏的很严重,这种程度的损伤不会造成碎裂坠天之灾,只会让境内频繁的爆发地震、海啸等灾害,你现在所用的法阵,和上天界的「血荼大阵」异曲同工,确实可以稳定地基减少自然灾难,我很好奇,当年是什么人告诉你地基出现了裂缝,他又是怎么知道这种法阵的?」
秦力一惊,一千年前的景象宛如昨朝历历在目:「那是一个周游流岛的旅人,他似乎身负某种异能,能清楚的感知到流岛最深处的灵力流转,他向我谨言之后我也曾多番调查,但确实如他所言,短短十年的时间,九嶷山附近发生三起大地震,好在这里人迹罕至才没有造成大难,我也是按照他的建议将皇陵修在苍梧之海的裂缝里,因为此地有着灵力深厚的龙血,正好可以弥补大阵所需要的力量。」
帝仲和萧千夜心照不宣的互换了神色,秦力的心中却风声鹤唳,低低追问:「莫非……他也在骗朕?」
「他应该不算骗你,因为除了上天界,没有人能看清楚流岛地基的真实情况,他只是说出了自己能看到的东西,并做出了推测而已。」帝仲笑了笑,有几分感慨、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敬佩,「你是个好皇帝,为了一个推测甘愿牺牲自己,为流岛的百姓换来这一千年的安稳生活,可既然如此,你就该清楚秦午不是明主,你不该一意孤行继续捧他上位,这会让你苦心保护的国家面临另一种灭顶之灾。」
「秦午是朕唯一的血脉。」秦力的声音略略颤抖,不甘心的咬牙,「朕身陷大阵无时无刻都在忍受折磨,为何上天还要断了朕唯一的血脉!」
帝仲上前一步,古尘的刀柄抵住额心,低声承诺:「真正的血荼大阵不是你一届普通人能承受的负担,你之所以能稳定地基,是因为地基本身
并没有遭遇毁灭性的破坏,并且黑龙之血确实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秦力,我以上天界之名保证可以放秦午一条生路,也可以保证这座流岛不会碎裂坠天,但你要告诉我——九龙宝器,究竟还藏有什么秘密。」
秦力脸色惊变,那柄细长的黑金色古刀,勾起了无数充满神秘的传说,让他震惊,更让他疑惑:「大人真是上天界之人……为何无故来到此地,九龙宝器对普通人而言确是无上珍宝,对上天界而言,又和玩具有什么区别?」
「你不必知道原因。」帝仲的语气出奇的冷漠,他弯腰将手探入血泊,闭目感知了许久才继续说道,「黑龙败于我手,是我砍下了它的首级悬挂在极昼殿,我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它,九龙宝器的摆放位置是有讲究的,它们应该关联着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而这个血湖所拥有的也不仅仅是龙血之力,若是我猜的没错,正是因为唐贤盗走了全部宝器,砸坏了死士石雕,导致法阵出现了变数,所以流岛才会忽然被魔气浸染,短短几年时间就让家禽病死粮食枯萎。」
「呵呵……」秦力摇头叹息,抬手指向正前方已经被砸碎的一个石柱,如实回答,「皇陵建成之际,朕在那位谋士的建议下以龙血为引缔结法阵,又以九龙宝器摆阵镇压其魔气,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那根黄金权杖,权杖顶端的宝石内……是那条黑龙的半心,唐贤破坏了皇陵,盗走九龙宝器,致使黄金权杖丢失,这才导致龙血中的魔气无法压制,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