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竟然会在乎两万孩子的生死?
前一百年,他隐姓埋名,一边留心着可以利用的人,一边也在打听关于上天界的传闻,很快,一个叫“山海集”的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山海集是行走在万千流岛做生意的特殊黑市,因为巨鳌的特性导致流岛的政权对其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这给他发迹的资本,也让他更多的接触到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越是有权有势的人,越是野心勃勃的想获得教义里提到的生命和力量,而他,都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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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是三百年,被冥王破坏的六欲顶虽然还是一片狼藉,但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引起过上天界的注意,而他也借着碎片的力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教徒摇身一变自立为教主,他带着自己的信徒重返六欲顶,在神坛的遗址上重建了更为辉煌的圣殿,同时设立掌教者、大祭司和七情六欲使,这些狂热的信徒在接受洗礼之后带着他灌输的信念去往四海八方,拉拢流岛最高层的核心人物,将禁术教给他们以获得长久的生命,这些高官、政客、商贾很快便心甘情愿的将魔教捧为国教,新建寺庙供奉魔佛,他再暗中派人铺设法门之术,不动声色的汲取着来自流岛深处最为纯净澄澈的灵力。
这三百年,关于上天界的传闻可谓少之又少,少到让他偶尔会产生错觉,觉得上天界根本不存在,当年那场血洗只是一场幻梦。
他忽然低下头算起了时间,流岛的改变是从哪一年开始的?
最开始,从黄昏之海逃离的神兽们带出了震惊天下的传闻——上天界混战,分道扬镳。
不久之后,一个让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结果一夜之间传遍万千流岛——夜王败了,败在了一座坠天落海的孤岛上,被渺小的人类永久的踩在了脚底。
紧接着,墟海蛟龙搅得战火纷飞,一条魔龙为虎作伥,而它背后的主人,正是当年血洗六欲顶的冥王。
灾难还远远不止于此,破军横空出世,修罗骨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流岛。
然后的然后,山海集在战乱中大发横财,毒品和军火的交易让抓住机会的商人赚的盆满钵满,黑市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实现了几百年未曾有过的极限扩张。
还不到十年吧……这近十年的惊变,比之前三百年加起来还要复杂。
而他一直很隐忍,没有直接参与到那些危险的漩涡中,只在暗中斡旋发展魔教势力,婆门岛是他苦心布局几十年的一座流岛,因为那不仅是一座面积广大历史悠久的流岛,还拥有着更为强大的灵力,为此他不仅让左祭司亲自镇守,甚至还在法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另外安排了一位掌教过去,然而双重的保险竟然还是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谁能想到螺洲湾惊变之后,急于脱身的苍礼会把唐贤一起送到了婆门岛,这才意外让追着唐贤的几人同时察觉到了反常!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三百年无影无踪的上天界,不偏不倚的出现在婆门岛,不仅直捣核心摧毁法门之术,甚至立刻就将六欲顶层层包围,现在的他被困在这个金线缔造的囚笼里,进退两难。
想起苍礼,教主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又无限烦躁的灰暗了下去——苍礼是别云间苍天部的统领,他手上那朵金莲也是通过镜子的碎片折射幻化形成的,当年为了和苍天部合作,他主动将金莲赠送,而苍天部也帮他获取了更多流岛政权的支持,如今的六欲顶虽然被金线之术包围,但苍礼修的是空间通道之术,只要对方肯帮忙,他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可那家伙自从离开螺洲湾就音讯全无,连这么多年用于和他联络的那条空间也直接关闭了!
可恶,苍天部能毫不犹豫的背叛龙傅,想必是察觉到上天界盯上了六欲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装死对他的求助不理不睬,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他也必不可能坐以待毙,就算在劫难逃,也要拉上那家伙垫背!
想到这里,教主幽幽吐出一口气,即使内心早就一片惊涛骇浪,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安抚着右祭司:“死灵湖泊被他们清理了,我估计那三人应该很快就会杀到神坛里来,眼下药田里还有几十株灵芝,你去摘过来全部喂给饕餮。”
“全部喂?”右祭司倒抽一口寒气,确认性的再问了一遍,“教主大人,那些灵芝是以童男童女的心脏做肥料,再由死灵湖泊的水浇灌生长的,一株就能让饕餮好几天不闹腾,但是喂多了会兴奋暴走,眼下我们的人手不足,万一那家伙发起疯来,属下、属下怕是拦不住啊!”
“谁让你去拦它了?”教主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孤注一掷的指着山上的道路,“把它喂饱了放下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