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微笑着:“如果不小心弄丢了,那就去找他,死缠烂打也要让他再给你买一个新的戴着,他这个人嘴硬心软,只要你厚着脸皮缠着他,他一定会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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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穷奇似懂非懂的听着,他看起来是在和自己说话,实际更像某种失神的喃喃自语,很久之后帝仲才无声舒出一口气,自嘲地揉了揉额头强行甩开越来越多复杂的回忆,就在他莫名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之际,身边原本还在昏迷的萧千夜忽然倒抽一口寒气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帝仲一惊,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看见对方的脸庞飞速惨白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根本压不住的剧烈咳嗽,血沫顺着嘴角不断溢出,他却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喂。”帝都一把扶着他靠着石头平复喘息,持续用自身灵力帮他稳住了心脉,好一会萧千夜才颓靡地睁开眼睛,他颤颤地控制着手艰难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还能感觉到昏厥之前那阵钻心的剧痛跗骨之蛆般游走全身,一瞬间抽空了他全部的力量,让他像个瘫痪的偶人直接失去了意识。
而现在,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山洞,帝仲点着火焰取暖,那只在小云梦泽偶遇的穷奇见他醒了开心地冲了过来,不等它没轻没重地扑进萧千夜的怀里,帝仲眼疾手快一把拎着它的脖子放到了旁边,淡淡瞄了他一眼,虽然语气略显不快,还是心平气和地提醒:“我跟你说了一万遍了,你的身体强度和她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依然生龙活虎,你不行!能不能听点话,非要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才开心吗?”
萧千夜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他的手一直僵硬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目光从呆滞豁然间转变成惊恐:“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阿潇……阿潇怎么了?”
“她没事,我控制着她的身体躲过去了。”帝仲不急不缓的回答,按住萧千夜的肩膀不让他乱动,但是他立刻就被对方厌烦地甩开了手,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睛宛如绝境中的饿狼,显然是对他充满了敌意,也不知道是从什么起习惯了两人这样形同陌路的对话,帝仲主动说起了原委,“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就留了个心眼,煌焰的状态太不稳定了,又有破军在身边虎视眈眈,所以我改变了潇儿身上的法术印记,如果再遇到那种突发的状况,我可以让她躲过去。”
萧千夜用力按着脖子,咬牙:“真躲过去我就不会被影响昏厥了。”
“毕竟隔得那么远,我又不能直接出手救她,能躲过去没被拧断脖子已经是极限了。”帝仲还是淡然的接话,只有萧千夜的脸庞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愤怒,帝仲轻轻笑了笑,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我再说一遍,你的身体强度和潇儿差得很远,何必自讨苦吃在她身上留下同样的法术呢?我说了能帮她把伤痛降到最低,你为什么一定要插手?”
“不这么做……我要怎么感觉到她的处境?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她还在我身边。”萧千夜扶额苦笑,那表情让帝仲也微微失神,随即低眸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两人之间一阵窒息的沉默,很久之后萧千夜才平复下来,仿佛想起来什么事情,厌烦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要故意支开我以免破军起疑吗?既然如此,你不仅帮阿潇脱险,还千里迢迢跑来太曦列岛,不怕破军发现前功尽弃?”
“我不来,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帝仲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见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你不来,我也不会跑到这种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的鬼地方来管他们的破事。”
帝仲一时哑言,抿抿嘴继续最初的问题:“你以为破军为什么那么好心没来太曦列岛火上浇油?那是因为煌焰的限制让他无法离开上天界,但即使本尊走不了,他应该还是有办法偷窥这里发生的事情,让我一直没有机会出手帮你,好在小云梦泽本身就有强大的法术结界,而且确实有奚辉残留的力量混杂其中,所以我才现身直接杀了黄琮和鬼车把你带走,至于煌焰和破军,上天界比一百个太曦列岛都更为广阔,他们身处上下双层,中间隔着黄昏之海,破军哪有那么容易知晓极昼殿内的情况,只要保持现状继续拖住他,等我的力量通过潇儿的骨头完全渗透到他体内,我们就有机会能彻底铲除破军。”
“还要多久?”萧千夜眼眸通红,嘶哑着嗓子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帝仲犹豫了一刹,认真斟酌了很久才回答,“至少还需要半年。”
果然,尾音落地的一瞬间他就看见萧千夜仰头扶额,那样绝望到近乎崩溃的神情,青筋绷起,带着无法描述的痛苦,不知不觉的咬破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