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回得来才行。”萧千夜平淡的接话,用最为冷静的口吻说出了两人心中最大的担忧,“她回不来一切都没有意义,帝仲,我知道你没有多少把握,否则以你的性格不会总是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来敷衍我。”
“你可真敢说啊……”帝仲的眉角微微跳了一下,居然还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他在心底快速思考了什么,忽然松口,“好,我答应你,不过凝时之术能汲取多少,什么时候才能让你使用,要由我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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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显然这种话对一个根本不懂法术的人而言太过难以理解,帝仲并没有解释,他站起来直接就将这间密室完全封闭,淡淡回答,“不需要你明白。”
话音未落他就被拉入了一片黑暗里,萧千夜环视四周,只见远方出现了曾经那扇金色的巨门,浩瀚的神力宛如银河般环绕着整个空间,而他脚下金色的光圈像水纹一样一圈一圈往外扩散,汇聚凝结成晶莹的光点,又漫然悬浮。
帝仲和他背对而站,他们漂浮在虚无的空间里,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
根看不见的线正在将两人串联,凝时之术产生的神力在周身化作一幅漫长的画卷,过去经历的种种浮现其中,又映入两人各自思量的瞳孔里。
和上次一样,他在目光的尽头看到荒芜死寂的上天界,看到极昼殿的光一瞬湮灭,看到永夜殿的月赫然碎裂,看着黄昏之海的璀璨星辰失去光辉,一颗一颗消坠落消失,化作一场浩瀚壮阔的流星雨。
流岛上的所有生灵都在这一刻仰头望天,上天界宛如一颗高悬的明珠,绽放着前所未有的万丈光华,然后轰然炸裂,不复存在。
萧千夜倒抽一口寒气,精神微微一震,这幅景象他曾在终焉之境见过,是上天界坠亡的景象!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看到这幅景象?难道他们在终焉之境改变的仅仅是自身和云潇的命途,上天界……难道终将会坠亡?
仿佛意识到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他不顾一切地回头想向背后的人问清楚一切,但帝仲的呵斥声随即入耳:“别乱动。”
就是这一瞬间,萧千夜发现脚下原本向外扩散的水纹已经不知不觉的逆转了方向,金色的光圈由远及近汇入他的身体,黑暗的空间里再次浮现出终焉之境的日月交融的场景,仿佛有如出一辙的旭日和皓月同时笼罩下来,他低下头,果然瞥见古尘从金光里一跃而出,黑金色的刀锋上有白龙的幽影穿梭其中,顿时有某种强大的力量一点点燃
起,引动着所有的光无声钻入心中。
这一刻,好似时空都被这种无形的力量彻底的凝固,直到日月的光芒熄灭的一刹,预言再一次在耳边诅咒般回荡起来——帝星起,天地对饮,日月同辉;帝星坠,山河失色,日月同悲。
萧千夜像上次那样仰头凝视眼前的山河失色、日月同悲之景,然后低头又默默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却无法感觉到和上次一样的神力充盈,就在他迟疑之际,帝仲已经轻喝一声重新握住了古尘,龙的哀鸣震慑人心,一下子将这个神秘的空间击碎,他颓然地重新往后仰倒,这才发现自己还是烂泥一般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
帝仲就在他面前,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对刚才的景象闭口不提。
萧千夜再次用力握紧双拳,质问:“你干了什么?”
“凝时之术。”帝仲扭头回答,引入眼中的是一张愤怒的脸庞,“你骗人!我还是动也动不了,你只是装模作样演戏在骗我!”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帝仲嫌弃地骂了一句,不等他发火就主动解释,“急什么,我刚才就说了凝时之术能汲取多少,什么时候才能让你使用,要由我来决定,你要是不信就看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我刻下的烙印。”
他将信将疑地扯开胸膛的衣服,果然如帝仲所言在心口上有一个复杂的金色烙印,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也不相信,
帝仲眨了眨眼,虽然脸上露出了无辜的表情,但开口还是不容反驳的命令:“不强求你在这里躺半年,至少这三个月你哪里也不许去,少和我讨价还价了,你老实养伤,我就不陪你大眼瞪小眼自讨没趣了。”
“站住!”萧千夜被他一句话气得脑门都在冒烟,然而他一动,整个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直接一头栽倒滚了下来,帝仲半眯着眼睛地看着狼狈的人,不仅没有扶他起来,反而幸灾乐祸地哼笑了几声,他从桌上拿走风雪红梅,自言自语的道,“解朝秀我也调查过,是一个可以引出流岛深处大星之力的无根之人后裔,真亏得你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