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头上羌人们争先恐后投降的时候,月支城的城门也缓缓的打开了。
吕布用方天画戟挑起城门的落门闩,城门打开,火把的光线照到门洞里,地上是一片堆叠的尸体。
吕布就像是一尊滴血的杀神。
汉军在吕布和马超的带领下已经攻入城中,城内韩遂和羌人却还在营地里火拼。
韩遂急得大骂俄何烧戈愚蠢,此时别说是组织人去反攻刚刚入城的汉军,就连想逃跑一时都做不到。
羌人已经将韩遂的十万人团团围住。
俄何烧戈蠢笨如此,难道没听过唇亡齿寒?
怪不得人人粗壮如牛的羌人,在大汉如此凋零的边塞,却还是连一块像样的地都占不下来。
枉费有数十万大军还要依附于他这只有十来万大军的边塞将军。
羌人若死,定是蠢死的。
直到现在韩遂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羌人蠢笨如此,就应该在汉军一来的时候就唆使其出城野战,总好过现在被缠着反噬自身。
对于俄何烧戈来说,韩遂出卖自己在先,此时不束手就擒,更是说明了被自己识破后做困兽斗。
不管是韩遂还是汉军,都不是自己族人。
汉人狡猾,果然都不可信。
不管什么月支城还是其他城的,什么重要不重要的,反正他俄何烧戈看不出来,但是动脑筋算计他羌人就不行。
谁算计就揍谁。
至于城丢不丢的,关他羌人什么事?
大不了在这西凉腹地抢掠一番带回羌地,这个冬天也能过个肥冬。
韩遂一边骂着俄何烧戈鼠目寸光蠢笨如猪,一边寻找着可以脱离战场的机会。
“主公,吕布已经攻进城了,不走来不及了。”
阎行不断地收割着扑过来的羌人,可是羌人太多,根本杀不完。他一身的黑色盔甲已经裹满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液,血水溅射在脸上,只能使劲的眯着眼睛,以免血进到眼里。
阎行是韩遂手下的第一大将,韩遂能在西凉混得一席之地,多靠阎行。
事情发展到现在,不仅韩遂,阎行也能看出来,结局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此时。
阎行只想给韩遂杀出一条路,好东山再起。
只是那俄何烧戈这次学乖了,让所有的首领都躲在大军后面,不给他任何斩将的机会。
羌兵前赴后继,阎行的双手早已杀得脱力,手里的长枪颤抖着,他感觉到杀死羌兵越来越费力。
有好几次,眼瞅着就要杀出重围了,却又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队羌兵拦下来。
一旦被拦下,就有无数的羌兵过来包围。
水越搅越浑,能见的范围也越来越窄。
士卒越来越多的倒在羌人的弯刀下,捉对厮杀开始变成一边倒的屠杀。
韩遂急着对俄何烧戈大喊:
“大首领何在?”
俄何烧戈在暗中看着韩遂向四周乱喊一直都无动于衷,直到他看到韩遂手下的十万人被分割绞杀得差不多了,这才在亲卫的团团保护下出现在韩遂的面前。
“大将军可有悔不当初?”
俄何烧戈一出现便对着韩遂以教训的姿态讥笑。
九曲黄河,在我俄何烧戈面前也只有绕死自己的份。
俄何烧戈对于自己的当机立断非常满意。
韩遂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大首领,汝中了汉军的无中生有之计了。”
“又谁知是不是大将军的借刀杀人之计呢?”
城门的失守,虽然让俄何烧戈也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此时在全体羌人面前,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判断错误。
如此重大的失败,若是坐实了他的指挥失误,回到羌人族内,大首领的位置怕是不能坐的安稳。
韩遂哪里会想到,直到此时俄何烧戈还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人说在生死关头,脑子都特别灵光。
韩遂很快就明白了俄何烧戈的心理,不过就算明白了,他也只能苦笑,他的十万人马消耗殆尽,此时生死性命都在对方手上,只得顺了对方的意,或许还能活命。
想到这里,韩遂一改语气,用懊悔不已的语气对着俄何烧戈说道:
“大首领,吾也并非有意要害大首领,只是汉军太阴险,吾一时中了汉军计策。现在吕布已经入城,为今之计还是要你我双方罢战,一同对付汉军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