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下人准备将醉翻的人全部捆起来的时候,那些原本应该不省人事的士兵突然睁开眼睛,腰间的战刀瞬间出鞘。
那一个个下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在在惊恐中倒下,或脖颈或胸口流出的血液很快在地上连成一片,大厅内被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充斥。
刘远一看大惊,也不顾这屋子里还有谁,自行向着门外冲去。
逃。
可惜他脚还没有跨出门槛就被迫退了回来。
这屋外不知何时已经被汉军团团包围。
没有人在面对明晃晃刀尖的时候还能保持向前冲的姿势。
除非找死。
没有想找死。
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所以他根本逃不掉,
和刘远一起退回来的还有原本乏了应该已经出去的刘看和搀扶他的下人们。
“为什么?”
“为什么本将没有醉?还是为什么在酒里面下的药对本将军的人无效?”
刘看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看起来一切都那么的天衣无缝。
刘看带着两个儿子刘云和刘远演了这出戏。
所有的环节都已经推算过好几遍。
他们甚至想到了在刘远去求助时第一时间就被识破如何启动备用方案进行营救。
也想到了甘宁可能会将计就计,但是实在想不出来在喝下毒酒后还能一点事情没有。
在他们父子三人的算计里,喝下酒水就已经可以宣布成功。
这不可能。
甘宁冷笑着从位子上站起来,手里掏出一包药粉扔到刘看的面前。
没有什么不可能。
“真不巧,本将正好有你下的那个叫做鱼腹霜毒药的解药。”
解决问题的方法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你知道鱼腹霜?”
“为什么?”
“为什么本将能知道你会下药,而且还能事先准备好解药?”
甘宁轻轻的拍拍刘看的脸,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说道:
“不知刘公可曾听说过锦帆贼?”
“你是……”
“不错,本将就是锦帆贼甘宁。只要是这水里出来的东西,老子闭着眼睛也能认出来。刘公要是想害本将,就应该找山上出产的毒药。”
刘远听着甘宁奚落,不自觉暗骂。
这靠海吃海,毒药自然是就地取材,谁还会舍近求远去那千里之外的山上弄毒药来?
除非是脑子坏了。
“锦帆贼混迹长江,来往商贾无不闻之色变,老夫有幸听过往的商贾来岛上歇息时提起过,起先并不以为然,现在算是领教到了甘将军的本领,输的不冤,输的不冤啊!”
“原本本将想着占了你刘家的祖产,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样也要保证你族人在洛阳城内有产业可以经营,若是族内有德才兼备的后生,也准备向陛下推荐。只可惜……”
甘宁的话还没有说完。
躲在人群中的刘云突然冲出来,跪爬着抱住甘宁的小腿。
“都是他们密谋要害将军,与小人无关,小人愿意带将军去取刘氏祖辈积攒下来的宝库,求将军乞怜,饶恕小人一条狗命。”
“你还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子汉’。”
甘宁嗤笑着。
对于刘氏,他原本就没有想着要全部杀掉。
这岛上修建码头和船厂,这劳工可有不少缺口。
这下全部解决。
刘看看着大儿子刘云如此丑态,正准备骂几句,却见到刘远也有样学样的扑倒地上,痛哭流涕。
那个情真意切。
“将军,小人也是受那老不死的蛊惑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请将军开恩。”
若是不是甘宁看到桌子上酒水里还有着鱼腹霜淡淡的颜色,真是要被对方骗过去了,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能与刚刚一脸的狠厉联系到一起?
刘看看着两个好儿子在这里卖力的表演,气得双手发抖。
要不是有士兵看着,其只怕要冲过去一刀宰了这两个软骨头。
“你们两个人想活命也不难,就看有没有让本将军满意的价值了。”
“明白,明白。”
刘云和刘远二人争着要给甘宁带路,迫不及待的想要献出珍藏在密室里的宝藏。
两个人带着甘宁往后屋去寻找密室,刘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