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闻惯了脂粉味的肥硕男人们感觉到呼吸困难,憋又憋不住,憋得狠了不得不大口呼吸带着血腥气的空气。
那滋味。
一个字想吐。
“刺史大人,我等来此,是听说襄平被贼兵围困,特来奉上私兵和钱财,与大人一起保卫襄平。”
王家的族长转头最快。
将最不想说的话用最慷慨激昂的语气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对对对对。”
这时只要不是蠢猪都会反应过来,要想活命,赶紧掏钱。
“当真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千真万确,若有虚假,被城外贼兵万箭穿心而死。”
这赌咒发誓也不能慢了,慢了代表心虚。
肾虚也不能心虚。
“既然大家如此顾全大局,我公孙度也不能不给大家机会。”
“多谢公孙大人,如何章程,请大人示下,我等回去后立即组织人手调配资源,将家里现存的金银和所有私兵给大人送来。”
“回去?”
“是啊,不回去如何调配钱财和私兵?”
“诸位族长都随我一起上城头守城吧,至于钱财和私兵,某自会安排人去取。”
完了。
这上城头不就是去送死吗?
家里也完了。
多年的珍藏、精心修建的密室宝库、千挑万选的小妾、如花似玉的女儿,全完了。
可即便是如此,众位族长也不敢如开始时那般喧嚣。
要问为什么,自然是等会死总比现在就死强。
公孙度现在烦的是如何守住襄平,或者退一万步,如何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至于其他,他没有心思去考虑。
各家族长们被士兵押着往城头去。
看到府里人都清静下来,公孙度这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
“柳毅。”
“末将在。”
“你亲自带人去刚刚这些族长府上,将他们的家全部抄了,所有私兵全部送到城头上去守城,所得金银拿出两成分给将士们,剩下的全部送到这里来。”
“诺。”
公孙度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就在进府看到这些族长吵闹着要钱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退路。
这城定然是守不住的。
公孙度更知道,一旦开战就是你死我活。
只要刀兵起,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所以。
摆在公孙度前面能够活命的路有两条。
第一条路是在约定的两日到期后直接开城投降,那样的话他可能会死,但是家人血脉能保住。
第二条路,也正是他现在正在做的,那就是席卷全城的财富,让这些家族的族长上城头混淆视听,而他自己则带着亲信、家眷和财富从密道离开。
密道的入口就在他卧室的床底下。
出口在城西。
现在敌军在城东,正好城西安全。
出了城,一路往北。
进入乌桓。
以他在手的财富和多年的经营,拉起数万人马不难。
到时进可以联合乌桓部落兴兵南下为今日之辱报仇雪恨,退也可以在乌桓做一方土豪了却残生。
所以。
想要公孙度去拼命,那是不可能的。
夜幕降临。
城头山有各大家族的族长和私兵加入变得更加热闹,公孙度给众人的态度是死守城池,这些下层士兵们自然是为守城大战做准备。
多年未有战事,如今战事将起,各种守城物资都没有准备好,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
城内。
公孙度已经令人将搜刮过来和自己多年积攒的金银打包,足足有两百多车。
由公孙氏族班底组成的两千亲信亲卫也列队完毕。
就等着公孙度一声令下。
公孙度远远的看了一眼城池的东边,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城外。
马超安排好副将,自己一个人在夜色掩护下出了营。
马超十岁开始就跟着父亲马腾征战沙场,是一个比大多数人都要老的老兵,战场上的兵法韬略早就融汇入心,什么兵不厌诈,什么以正对敌以奇取胜等对他来说不过是行军常识罢了。
有人若是因为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而轻视他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