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大惊失色。
失败来的太快,在颜良要出战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现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明明立于不败之地的局面,硬是被糟蹋成大败。
顾不得其他,张合不得不一边组织抵抗赵云的掩杀,一边带领大军退守晋阳。
这一路掩杀连绵百里。
张合带着残兵退回晋阳后一清点,五十万大军只剩下三十五万。
当颜良战死,大军惨败的消息传到邺城,袁绍惊恐难信。
自己一向倚重的河北第一大将,居然死的如此滑稽,败的如此可笑。
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公孙瓒,他打了快两年,硬是拿不下来。
原来自己倚重的手下全部都是酒囊饭袋。
若不是顾忌手下,他都想下令将颜良的全家老小抓来拖到菜市口斩杀,以泄心头之恨。
袁绍的恨意未消,手底下的战将谋士全都来了。
言颜良被杀,都要去为其报仇。
袁绍不得不收起脸上的恨意,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安抚众将。
“颜良是我的爱将,他战死,我就不心痛吗?”
“然而河北大业未成,岂能如你们这般鲁莽行事?”
“你们这样,难道是要将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基业拱手于人吗?”
“若是这样,我们也不用在此苦恼,诸位可取了我的人头,送与刘辩,可保诸位富贵。”
袁绍佯怒的喊出这番话,让文丑等将羞愧难当,当即磕头请罪。
“主公息怒,我等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了顾及大局。”
这时,袁绍才一副情真意切的将诸将一个个亲自扶起来,道:
“我们当苦思良策,打退赵云,保住河北基业,这才算对得起死去的颜良和韩猛,他们的死才不算白死,诸位可能明白我的苦心?”
成功安抚了众将的情绪后,袁绍恢复主公本色坐于上首。
“如今张合暂接了大军,退守晋阳。诸公可有良策教我?”
田丰率先出列,道:
“主公,不知去往幽州的信使可有回信?”
“幽州路远,想来还有些时日。”
田丰沉吟了一下,眼中露出决然之色。
“主公,幽州公孙瓒不管同不同意与主公结盟,主公都当全力收缩兵力,全力对抗赵云。”
“田丰,你是何居心?”
田丰的话音才落,郭图就跳出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
“郭图,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公孙瓒何人?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如此不明形势,不判轻重,就将兵力全面收缩。赵云大军不过是三十万人,现在张合将军手上还有三十五万,论兵力还要优于对方,用得着主动调河北百万大军去对付吗?你让主公收回征讨公孙瓒的兵力,到底是何居心,还用得着我说吗?”
“汉帝在辽东有孤军平定辽东的神将马超,马超何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为了对付公孙瓒的,在这种情况下,公孙瓒不管答不答应于主公结盟,都不会有精力南下。我让主公收缩兵力全力对付赵云,有何错?岂不闻狮子搏兔的道理?待击退赵云,再携大胜之势,征讨公孙瓒,一战可定。”
“可笑,可笑至极。”
“有何可笑?”
“主公与公孙瓒争斗两年,不分胜负,你一个携大胜之势就能赢了?你的意思是说主公久战不下是在座诸公和大将能力不行,还是说你田文皓之才在主公和诸公之上?”
论起诡辩,田丰哪里是郭图的对手,没几句就被逼入了墙角,还被套上了与在场所有人对着干帽子。
田丰还要再说,沮授见袁绍的脸色已经不好看,连忙把对方拉了回来。
“主公,文皓实乃为求稳妥之言,纵观汉帝,从弘农郡开始总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战胜了看似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董卓是这样,韩遂也是如此,而现在拥有四州的曹操更是莫名其妙的成了洛阳之臣。鉴于此,面对赵云的进犯,不得不慎之又慎。”
沮授说完,对着袁绍又行一礼,然后再退回自己的位置。
听到沮授这么一说,袁绍瞪了田丰一眼,脸色这才好些。
其实袁绍也知道田丰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受不了田丰那指点一切的神态和语气,再加上郭图在那里煽风点火,那一刻差点就爆发了。
其实在袁绍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