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初的事情李杰所知不多,只不过最后唐笑笑毕竟是落入到了杨复恭的手里,李杰便是大胆猜测当初那件事情必然跟杨复恭也是有关系了。不管杨复恭在当初那件事情之上做了些什么,李杰都并不在意,李杰在意的是未来的杨复恭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李杰突然这样说,让杨复恭也是稍微一愣,杨复恭收留那些受到牵连的朝臣的子女,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举,而只是想要利用他们罢了,杨复恭倒是稍微有些不耐烦了,便是说道:“寿王殿下只怕是想多了,这件事情跟咱家着实是没有太大的关系。”
李杰当即淡然一笑,这件事情跟杨复恭不可能没有关系,先帝在位时,不仅仅宦官专权,任用的宰相也是权势熏天。李杰想了想,便是说道:“路岩,懿宗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字鲁瞻,魏州冠氏人。自幼聪敏过人。历任中书侍郎、户部侍郎。懿宗咸通三年(拜相,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年仅三十六岁。居相位八年,改任尚书左仆射,迁兼中书令,封魏国公。当时皇权衰微,宰相用事,他委用亲吏边咸,大收贿赂,与韦保衡同为相,权势熏人,当时称其党为“牛头阿旁”,意指其如鬼一般险恶可畏。后被韦保衡排斥出朝,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因边咸用事引起军心混乱,再贬为新州刺史。咸通十五年正月,赐死任所。”
路岩也好,韦保衡也好,都是先帝任用的宰相,可是他们都凭借懿宗的喜爱,权势熏天,杨复恭当然知道李杰为何突然提及路岩,也知道李杰接下来定然还会提及韦保衡,当即笑了笑,道:“寿王殿下眼下受到皇上倚重,掌握兵权和中枢政要,参与朝政,对于先帝时期的事情倒也是知道得不少,对于先帝朝中的宰相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呀。”
看样子此番话已经是稍微打动了一点杨复恭了,李杰当即便是接着说道:“韦保衡出身自关中望族京兆韦氏,咸通五年,进士及第,官至起居郎。咸通十年,韦保衡迎娶同昌公主,被授银青光禄大夫、驸马都尉,起居郎职位不变。此后历任翰林学士承旨、中书舍人、兵部侍郎。后拜相,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又加门下侍郎、尚书右仆射。集贤殿大学士,封扶风县开国侯,食邑二千户。韦保衡拜相后,倚仗皇帝恩宠,网罗亲信,排斥异己,为时人侧目。同昌公主去世后,韦保衡受到的恩礼日益减少。皇兄即位后,授韦保衡为司徒。后因其它的罪行被人所揭发,再加昔日的诽谤,韦保衡被贬为贺州刺史,再贬澄迈县令,后坐罪赐死。大家都以为韦保衡有此下场乃是因为同昌公主的去世,可是在本王看来,韦保衡却也是自取灭亡罢了。皇恩浩荡便是胡作非为,如此的人居于高位却着实是一场灾难呀。”
杨复恭闻言,手指轻轻点了点石桌,道:“寿王殿下如此只怕是有失偏颇了……”
杨复恭没有说完,因为杨复恭却也是不敢胡乱议论先帝,可是李杰要的便是杨复恭说到这句话,李杰当即便是微微一叹,道:“杨枢相身居高位,有着诸多不便,再者便是老成持重,自然是有些不敢多说,如此,本王便是孟浪一回了。在本王看来,我李唐江山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倒也是为君者自己没有做好这些事情了,若不然,着实是不至于此的。”
对于这些事情杨复恭也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杨复恭赶紧说道:“寿王殿下,慎言!”
李杰发现时机却也是差不多了,当即便是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先帝,也就是父皇,作为儿子的本王当然是不能多说什么,可是天下人又是如何评价父皇的呢?宣宗病危,父皇为宦官王宗实等矫诏立为太子。在位期间,怠于政事,不能纳谏。又喜宴游,每行幸,扈从动辄数万,所费不可胜计。父皇不仅宠信宦官,而且其所用宰相路岩、韦保衡等皆非其人。朝内贿赂公行,大臣弄权,随意贬逐官员,导致浙东、安南、徐州、四川相继发生动乱,内部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咸通十四年,病卒,年四十一岁。”
如不是知道李杰的性子,杨复恭定然会以为李杰疯了,这样的话语别人议论起来都是要杀头的,可是此时李杰便是这般不管不顾地说出口来了,杨复恭示意李杰噤声,可是李杰却是接着说道:“父皇骄逸残暴,宰相腐败弄权,地方更加苛刻。以致“官民结怨”,处于完全敌对的情势之下。面对着这样一种局面,父皇君臣、朝廷内外仍一味追逐名利,不顾百姓死活。最终,民众开始武装起来反抗,继裘甫起义之后,是更大规模的庞勋起义。可是,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动摇到大唐根本的乃是农民的动荡,那一场动荡席卷多地,战火几乎烧尽了李唐的气数。哼,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