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片,他只是凭着本能拿起画笔,把这妖丽的人描摹,她却忽然变得裸/露不挂。
突然。
幸村就这样惊醒了。
明明身处空调房,他却全身是汗,难得的无措又不体面的时刻。
哪怕几分钟过后,幸村的脑子还久久陷在刚才那个绮丽又旖旎的梦境里。
至于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没有为什么。
幸村精市也是青春期正常的高中生,他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汗,还在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找理由。
天色渐明,负责打扫和清洁的家政阿姨还没来,幸村趁机把睡衣睡裤拿去了洗衣房。
——很不巧的,他被母亲看见了。
幸村女士愣了一秒。
随后她脸上摆上了大人的揶揄和了然。
居然逮到儿子这么可爱的一面,不薅住他多调侃几句也未免太可惜。
“精市这么早就洗衣服?”
幸村只是面无表情地启动洗衣机,不咸不淡地和母亲说了一句早安。
幸村母亲:“……”
无趣。
儿子太滴水不漏了,连笑话都看不了,幸村妈妈就这样摇着头走开了。
而幸村精市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洗衣房的机器转啊转的。
机械的,重复的运动——
就像梦里。
停。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真田的那句太松懈了。
太松懈了,幸村精市。
—
木下绮罗只是觉得今天的幸村有点莫名其妙。
他检查着她的作业,却不太愿意多交流,眼神也有点无意识地岔开。
于是木下绮罗只能扭头和自己身后的两个男生窃窃私语。
她表情苦恼。
“你们男生的心思可真难猜。”
高木小春疑惑。
“为什么这么说呢。”
木下绮罗佯装叹气。
“昨天还喊人家小甜甜,今天就爱搭不理了。”
幸村精市: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真棘手啊木下绮罗。
也真可爱啊。
藤田给她出谋划策。
“你今天就多跟我们两个讲话,看幸村什么反应。”
幸村:……
就是说,他听得见。
感觉这种建议,木下绮罗是真的会考虑且付诸行动的。
于是幸村决定抛下心里的不自然。
“你有一道数学题错了。”
木下绮罗果然飞快地转头,朝他贴过来了。
“什么什么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