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前辈你真是大惊小怪,”
“那个人曾经还是我的手下败将,部长轻轻松松把他打成这样不是很正常嘛?”
切原赤也又用看傻子的目光这样谴责地看着她。
木下绮罗气呼呼地抓狂。
可恶啊,这个卷毛学弟每次一提起网球尾巴就仿佛翘上天了,而且他居然……居然还喜欢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木下绮罗?
好不爽啊。
到底谁才是笨蛋嘛!
她怎么会被真正的笨蛋给鄙视。
呜呜呜,网球部的食物链底层明明就不是切原赤也,是她木下绮罗才对嘛!!!
只是这家伙现在干嘛一直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看啊。
“我脸上有东西?”
木下绮罗摸摸自己的脸,好奇。
“前辈……你怎么哭了啊,眼睛好红,”
“……”
—
轻轻松松将人打累趴下,这仅仅是幸村精市作为日本顶级单打选手实力的冰山一角。
此刻,少年垂眸,他并不知道观赛台上自家恋人又被部员们默默地给鄙视了一番。
不过这也是家常便饭了。
他场下那惯常柔和可亲的眼神早已变得锋利又夺目,身姿在场馆的风里挺立依旧,只有白色的裤袖在微微拂动,可他又轻柔地抚摸着手中的网球拍,就如同抚摸着自己的爱人一般。
藏兔座已经脱力。
以往自己那猛烈的回击球在今天却如同失效了一般,不再有任何威力。
多么可怕——自己的必杀技能对这个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金发的少年漂亮的睫毛轻颤,他抬眸看向场地另一边的幸村,他依旧长身玉立,手持网球拍,那温柔的蓝紫色发丝由于背着光所以显得有些冷淡。
啊,是这样的,就如同这发色,看起来是柔软,温暖,治愈,实则这个人并非如此。
即使看不清幸村精市的表情和状态,藏兔座也大概知道,或许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没有多少运动的痕迹。
还真是平静的可怕,平静地让人火大。
啊,藏兔座是中学生里面暴力网球的代表,技巧可以,力量也不错,作为第一场球赛的人选,勉勉强强是合格的。
这样的几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幸村已经下场了。
看着幸村如同去逛了个花园、画展一样闲庭信步,半滴汗都没出的悠闲样子,真田默默收回了自己递毛巾和水的手。
但是却被幸村直接给拿过去了。
“谢谢真田了。”
黑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