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已经高三的前辈,德川和也。
“啊,不了吧。”
幸村撑着脸,俯瞰着远处的大海,风吹起他的鬓发,带来丝丝花香。
与神奈川已经步入秋季的气候不同的是,澳大利亚现在才堪堪迈进春季,梦幻的蓝花楹尚未盛开,要等到十月,悉尼海港也被这温柔恬淡的颜色点缀。
所以这花香或许是附近田道里的郁金香。
……十月。
唉。
现在才九月中旬呐。
哀叹着时间的神之子忽略了德川的目光。
一起同游的德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幸村。”
“是在想明天的训练吗?”
如果是这样倒好了……
“不是哦,德川前辈。”
“两个男生去情人港,确实有点奇怪。”
高大又俊秀至极的男生颔首,德川的这句话成功逗笑了幸村。
“也不是这种原因。”
—
等木下绮罗从舞蹈室出来的时候,森绘梨也才刚刚站起来。
推门出来的少女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外套,里面是方便拉伸练舞的黑色紧身衣,这样更显得人高挑纤细,木下绮罗的脸庞上还有薄汗,丸子头也松松挽就,她瑰蓝色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刚刚离开的男生们。
趁那个舞蹈社的一之濑出来之前,森绘梨拉着木下绮罗就溜之大吉了。
“你走这么快干嘛?”
木下绮罗狐疑。
“不干嘛,我要吃饭。”
这是森绘梨偶尔作为村罗cp粉那最后的倔强。
“每天都有这么多男生来看你,你不烦嘛,我都快烦死了诶。”
木下绮罗摩挲着下巴,
“还好吧。”
“不过那个喊你森酱的男生只是来看你的吧,干嘛扯上我啊。”
“哈…………”
能言善辩的森绘梨也会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在木下绮罗眯起来的眼睛里,她脸色突然变红了。
“那个,我先去收拾东西!”
来不及喊住对方,看着少女飞速跑走的背影,木下绮罗撇嘴。
啊,青春呐。
—
澳大利亚与日本的时差是一个小时,现在五点多了,那边应该是六点半。
这边是暮夏的红霞满天,那边应该是初春的惬意温和。
这段时间,木下绮罗没了同桌,反倒过得滋润的很。
因为幸村不在,她上课没办法跟人说悄悄话,老师也省心多了。
而且,幸村的桌子也被木下绮罗完全地给霸占了,她美其名曰“合理征用”。
木下绮罗把自己的课外书、零食、娃娃,还有其他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杂物都摆在了他的桌上。
森绘梨习惯了幸村从前简洁漂亮的桌面,蛮赏心悦目的。
可现在她每次一回头,都毫不意外地被心梗到。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拆封的巧克力,每天都要喝的纸盒牛奶以及果汁,切好的漂亮果盘,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就整得跟什么祠堂上供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堆写完的草稿纸团,没有叠好的校园报纸,她擦琴的琴布,已经用不了的墨水笔……
简直是把幸村君的课桌当成垃圾桶嘛!
哦。
桌面上还有木下绮罗无聊的时候用画笔涂抹的简笔鬼画符,是个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娃娃。
嘶……
简直了。
森绘梨想。
幸村君如果看见他的桌子变成这幅尊容,会不会气死呢。
总之,无论森绘梨怎么追忆,幸村从前那简洁干净的课桌已经不复存在。
有时候,木下绮罗还会坐他桌子上课,美其名曰——“要用这种方法来感知幸村的气息啊!”
其实只是为了方便跟森绘梨交头接耳罢了。
真是个要命的女人。
幸村已经走了有一个星期,一般情况下,他会在晚上的时候给木下绮罗打电话。
不过今天很反常嘛。
木下绮罗还没走出校门口,就收到了来电。
“村酱来电话啦村酱来电话啦村酱来电话啦~”
可爱又机械的声音。
——是来电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