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时雨有点尴尬,“本来我也是第一次做,手艺还不熟……”
他正要把保鲜盒塞回书包,却被谷清欢一把夺了过去。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把盒子打开:“干什么拿走!我要吃!”
“但你还有鸡蛋灌饼……”
“又能如何!”谷清欢豪迈地一挥手,率先拿起三明治,“我都能吃!”
“你会撑坏肚子的。”
“我有数。”
她双手捧着三明治咬下一大口,丁时雨紧张地看着她。下一秒,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好好吃啊,桃桃,你真好。”
像通过了某个重大考核,丁时雨松了一口气,又后知后觉察觉到她管自己叫了什么,面皮也有点发烫。他在旁边小口小口吃鸡蛋饼,看着谷清欢一路走一路把三明治吃完了,连一颗面包渣都不剩,咀嚼的样子像一只小仓鼠。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庞大的如潮水般的幸福。
中午,丁时雨端着餐盘路过食堂某个卡座,听见卡座处传来熟悉的谈话声。
“你怎么不打饭?” 这是谷清欢的朋友班若的声音,“你要减肥?减什么肥,你又不胖。”
“天塌下来谷清欢也不会减肥。”这是他很不喜欢的沈轻舟的声音。
“……我只是早晨吃撑了!”
丁时雨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食堂人声嘈杂,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丁时雨听不真切,只记得沈轻舟的最后一句话,像一颗巨大的陨石落进他的心湖里:
“你俩再这么下去,将来我是不是得管丁时雨叫姐夫?”
第二天早晨,谷清欢噔噔噔跑下楼的时候,又看见了靠在树边的丁时雨。她精神一振,先火速给宋昭阳发送短信,要求对方不要突然出现打扰他俩,随后打开门,颠颠向他跑去。
“嘿!”
丁时雨立刻直起身子,转头向她看来。
于是那一瞬间谷清欢又幻视了——猫故作矜持地叼着小鱼干走到她面前来,把小鱼干放进她的手心,并装作那是它在来的路上随随便便捡到的。
——正如此时此刻的丁时雨。
他把热气腾腾的鸡蛋饼袋子递到她面前,扭头看向一旁:“来的路上顺便买的。”
谷清欢愣愣接过来,捧着鸡蛋饼呆了一会儿,随后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