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又怎么会愿意按照沈言说的来什么三七分,就算给她一成,他也不会答应。
以前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他的自尊,如今却不止一次含沙射影他靠她,她以为不断这样提醒,他就会高看她一眼了?
按捺住心头翻涌的杀气,寒声道,“珍珠的事情,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本宫来此一趟,是要问问你,你早就知道茶水里有毒,想要将计就计,让侧妃中毒身亡,对么?”
楚翊没有察觉到,他对沈言,竟然还是有心虚忌惮。
沈言见他说起这件事,眼尾微微一挑,“沈巧儿不仅仅诬陷我,更试图下毒害我,偏偏太子把人带走了,我还没有问问太子?该怎么处置沈巧儿?”
楚翊阴着眸,“回答本宫的问题。”
“我知不知道这茶水里有毒,谁也无法证明,沈巧儿端着一盏毒茶来敬我,却是证据确凿,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现在轮到你来答了,太子不会想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楚翊咬牙切齿道,“侧妃的手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即便她有心害你,也受到了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这个结果倒也不坏,只不过侧妃对我不敬,太子却没有个态度,这岂不是让太子府的人以为,可以明目张胆以下犯上,太子也不担心,哪一天下人对太子僭越了规矩?”
沈言摸着下巴。
“沈言,你竟然嚣张至此。”楚翊一把扣住沈言的肩头,手指都要嵌入她的皮肉里,沈言琵琶骨废了,又落下了隐疾,被他这样一使劲牵扯到,她顿时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以为,本宫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楚翊嫌恶地看着那一张脸,“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沈言冷冷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眸带着嘲弄,“你要杀了我,好啊,不过我还是要劝你,在杀了我之前,你先想好,怎么向将军府和皇上交代。”
楚翊不由得想到,上一次沈言跳河自尽,有人禀报将军府正在暗中筹谋刺杀他,父皇也召见了他几次,他手不沾血,父皇也就没有理由怪罪,可是这一次呢?
他眸中的情绪不断变化,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手,冷哼一声,压抑着怒恨出了院子。
“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碧霞看沈言痛苦,急忙说道。
沈言按着肩头,慢慢坐下来,摇头,“休息一阵子就好,琵琶骨也不是大夫看看就能好的。”
她是要治疗,可太子府的大夫她还不确定能不能信得过,若是碰到对楚翊死心塌地的,要了她的命,也有可能。
碧霞只好止步,“可娘娘的伤情也不能一直拖着呀。”
沈言道,“总会有治的时候。”
她将珍珠粉,香蕉和牛奶混合在一起,均匀地敷在脸上,靠在软榻上看闲书,阳光暖融,她惬意地眯起眸子。
“娘娘,这样对皮肤真的有用吗?”碧霞其实一直是疑惑的。
“有没有效果,你等着看,不就是了?”
沈言知道要把这底子差到极点的皮肤调养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这段时间她观察着这张脸,只觉得就算数年风吹日晒,也不会差到这样的地步,特别是表层已经有些硬化了,莫非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毁掉她的脸,比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痛苦。
沈巧儿听说沈言把太子府的所有淡水珍珠都要了去,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楚翊许诺给她三盒,她还没有让人去取,沈言就都独吞了?
“她莫不是以为,整个太子府都是她的了吧,太子呢,太子知道这件事吗?”
沈巧儿破口大骂。
“当时太子也在场,太子妃还说要三七分太子府的财产,太子妃七,太子三,说太子是因为她立的战功才有这一切,把太子生生气走了呢。”
来人看到沈巧儿动怒,更是煽风点火。
沈言哪里想到,沈言竟然敢在太子面前这样放肆。
“反了,看来她是反了,谁给她的胆子,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太子又何必忌惮她?”
沈巧儿想到那些上好的珍珠都归沈言所有,气得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娘娘,太子再大,也有皇上压了一头,沈言战功在身,举国名声赫赫,只要她没有大错,皇上就不会拿她怎么样,再说将军府力量也不容小觑,太子是有为难之处啊。”
想到她的娘家人都偏帮着沈言,沈巧儿指甲都扣到了手心里,脸上一瞬显得有些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