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莞尔,“公主用这般质询的眼光看我,是否怀疑我私藏了雪莲碧玉,可刚才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公主为何还揪着不放,莫非,公主一定确定雪莲碧玉在我这里?”
庆阳眸子泛起了冷意,早就听说沈言起死回生后性子变得狡猾莫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可是从沈言身上没有搜到雪莲碧玉,她若一口咬定,便如同污蔑。
“太子妃误会,我不过是疑惑,雪莲碧玉难道还能自己长脚走了不成?”
“其实,公主只搜了我和我的婢女,自己的婢女却还没有搜过,说不定在她身上呢?”
沈言吩咐,“碧霞,不如你搜一搜公主身边的这一位,我们并非粗鲁无礼之人,你搜一遍就可以。”
话中在映射方才庆阳公主婢女的丑态,庆阳公主攥紧帕子,保持着微笑,“太子妃不要见怪,彩云也只是着急了一些,既然太子妃要搜,那便搜吧。”
碧霞毫不客气地行动,彩云方才粗蛮,她也默不作声地在对方的身上掐来掐去,彩云忍住气,不断翻白眼,碧霞搜袖子的时候,突然被坚硬的东西硌到,“咦,这是什么?”
她将硬物取出来,摊开手,掌中躺着一双雪莲碧玉。
此时此刻,真相大白,宾客哗然。
谁能想到,庆阳公主千辛万苦找寻的雪莲碧玉,竟然在自己的贴身婢女身上。
彩云终于看到雪莲碧玉,却是从自己的袖子里搜出来的,她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后退一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不是我拿的,我又怎么会偷自家主子的东西呢?”
沈言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家贼难防吗?不过你的演技还不错,偷了主子的宝贝,却天衣无缝地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贼喊捉贼,若不是我多留一个心眼,这一次一定被你蒙混过关,你私藏谢两件宝贝,事后再偷偷逃走,这一辈子定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么。”
彩云冲过去抓住庆阳公主的手,颤抖着声音道,“公主,您是知道的,奴婢没有偷拿雪莲碧玉,可雪莲碧玉却在奴婢身上,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奴婢冤枉呀公主。”
庆阳公主又怎么不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她不明白,沈言是怎么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雪莲碧玉转移到彩云的袖子里,这太让她匪夷所思了。
沈言勾唇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公主对雪莲碧玉该出现在什么地方很是清楚,而雪莲碧玉却在你身上,我看公主的神色不是愤怒,而是疑惑不解,这并不符合人之常理。”
庆阳公主脸色很不好看,“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庆阳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也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
可联系庆阳公主和婢女前后的反应,在场的不少人还是生了揣测。
莫非庆阳,真的有意对太子妃不利……
沈言道,“会不会,公主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不过我想问问公主,既然雪莲碧玉是这个婢子偷拿的,公主打算怎么处置她?”
皇帝脸上浮起一层冷霜,他不希望他一直宠爱的庆阳公主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太子做的一些事情已经让他失望,若是一个个地不成器……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以为,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地查查,说不定是有人生怕事迹败漏,把雪莲碧玉转移到奴婢的身上。”
彩云知道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条死路,只有公主才能救得了她,她泪水涟涟,绝望无助地哀求。
庆阳飞快揣度了一下,彩云自小跟着她,她自然不忍心她去死,她将心一横,“父皇,儿臣想起来了,儿臣半路拿出雪莲碧玉把玩,而后便习惯地放到彩云的袖子里,很快儿臣就忘记了这件事,等拿出空盒子,儿臣就以为……”
她懊恼道,“是儿臣不长记性,差一点冤枉了好人,太子妃是无辜的,彩云也是无辜的,父皇就惩罚儿臣吧。”
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牵强,可是庆阳仗着皇帝的宠爱,硬是颠倒黑白,再场的又有几人不明白,也多多少少猜得到,庆阳公主想要谋害沈言,反而被沈言将了一军,怎么处理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皇帝还沉着脸,“你所言可是真的?”
庆阳听出有回旋的余地,“儿臣哪里敢欺骗父皇?父皇是知道的,儿臣从小到大记性不好,前一刻的事可能后一刻就忘了,可这一次的确是儿臣疏忽,儿臣甘愿受罚。”
皇帝摆摆手,“原来是一场闹剧,可你让太子妃难堪,罪责难免,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