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正看好戏看得开心，道，“金环，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些老鼠是不是你家主子做的手脚？”
金环看一眼沈巧儿，脸上有为难之色。
她若是招了，沈言会放过她们吗？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你和你家主子，有谁做得出这样的缺德事儿？”
沈言静静嘲讽。
金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磕头，“求太子妃娘娘救救侧妃吧，再这样下去，侧妃非疯了不可。”
“我为什么要关心你家主子疯了，还是傻了？”沈言不可理喻，“这件事是沈巧儿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你该做的，是你家主子打坏主意的时候，劝她好好做人，而不是助纣为虐，可明白了？”
金环忙不迭地点头，“太子妃娘娘的教诲，奴婢一定谨记在心，还请太子妃娘娘救救侧妃吧，侧妃娘娘就算做了什么，眼下这样的情形，也算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沈言摇头，“错了，你家主子做的事情罄竹难书，哪怕她被老鼠咬死，罪有应得。”
金环见沈言丝毫不动容，看一眼沈巧儿，老鼠还在她的头上，而她声嘶力竭，眼睛大大地睁着，还远远没有从恐惧里缓过来。
金环只好咬了咬牙，跑出院子，沈言见死不救，她只能去找楚翊。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那些下人放了老鼠以后就跑光了，不然楚翊早就赶来。
楚翊听说沈巧儿被老鼠噬咬，立刻匆匆踏出书房。
进入沈言的院子，只看到沈巧儿头发凌乱，手上，脸上都是血，正瘫坐在地上颤抖，那一只老鼠正趴在她的头顶上，一动不动，仿佛也受了惊吓，仿佛感到了逼来的冷意，老鼠嘶溜叫一声，从沈巧儿的头上奔窜下来，逃了。
楚翊眼眸黑沉，快步走向沈巧儿。
“殿下，殿下……”沈巧儿看到楚翊，眼睛才有了一丝光彩，软软地起来，扑在他的怀中。
“老鼠，老鼠噬咬臣妾，臣妾好怕，好怕，臣妾是不是要着病，是不是要死了。”
沈巧儿声音沙哑，话也说不清了，脸上所有的血色都褪去。
“别怕，本宫来了，区区老鼠而已，本宫会让大夫为你预防病情。”
楚翊拿出罗帕，为沈巧儿擦拭脸上的血迹，边为她理顺一头凌乱的头发。
“臣妾怕，怕不能与殿下长相厮守，怕再也见不到殿下。”
沈巧儿脸上都是泪水，楚楚可怜。
楚翊抱紧她，安抚着她。
看着这一幕，沈言都不忍心打搅了。
“在我的院子里你侬我侬，你们不嫌害臊，我还不好意思看呢，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沈言看够了好戏，只希望这一对狗男女早一点消失在眼前。
她开口，楚翊才想起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死死地盯着她，“沈言，你昨日才打了侧妃的脸，今日却让老鼠来咬她，你是存心想要致侧妃于死地吗？”
沈言唇角带笑，“老鼠听不懂人话，也不知道人的指令，我这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指挥老鼠来咬侧妃的脸呀。”
“那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侧妃又怎么会被老鼠咬。”
楚翊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沈言道，“我的婢女捉了一只老鼠来把玩，说是要培养来斗技，又觉得这一只老鼠不太强硕，便扔了开去，谁知道老鼠哪也不去，偏要往侧妃的头上来，这就演出了一出好戏，我院子里的人都看了开心，只可惜这样的兴致被殿下打搅。”
楚翊一下子明白了，是沈言指使婢女，将老鼠扔在沈巧儿的头上。
他的脸上凝了一层黑霜，“明显是你故意，你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又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沈言好笑地看着他，“那么殿下为什么不问问，这些老鼠是从哪里来的，老鼠在院子里乱窜的时候，沈巧儿又迫不及待地来到我的院子，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她这样一说，楚翊立刻有了猜测。
莫非是沈巧儿使人往沈言的院子放老鼠，想要惊吓沈言，却反而连累了自己？
蹙眉，征询的目光落在沈巧儿脸上。
如果沈巧儿算计沈言成功，他自然喜闻乐见。
可是若被沈言反将一军，他还要收拾烂摊子，还没有理由。
“殿下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殿下难道怀疑，这些老鼠是臣妾让人放进来的吗？臣妾没有，臣妾害怕老鼠害怕得要死，又怎么
